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俄然响起车马的声音,本来是五姑爷来了。
七宝心中立马一沉。
七宝擦完脸,来到廊下。那初升的朝阳映在他的背后,竟似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。左耳下的金环也跟着他的行动闪动着令人目炫的光芒。这光芒衬着那乌黑的肌肤,更显出他五官的俊朗和身材的矗立。
三女人的唇像一只饱满的红菱角,看着让人陡生邪念……
那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墨客,一件崭新的月红色长衫罩着他颀长的身形,再配上那白净的面皮、清秀的五官,更显出一副弱不由风的模样。
他反客为主,冲姚猗笑道。
三女人噎了噎,她不想奉告荷花相亲的事,便道:“理他呢,许是他今儿想歇歇。我看有些蚕子已经不动了,只怕今明两天就要入眠,你说,这叶子要不要少采些?”
三女人刚要开口回应,便听七宝接道:“如此甚好,你们坐,我泡茶去。”
七宝手中微微一顿,昂首瞅了三女人一眼,半戏谑半当真隧道:“恰是呢。”
说着,挽过竹篮,搀着荷花走了。
“那里那里。”那位白先生谦逊着。
走出几步远后,荷花这才缓过神来,问:“七宝哥今儿如何没下地?”
“所谓‘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’。”
按理说,姚猗该叫三女人姐姐的,但他的春秋又比三女人大,便只跟着岳父叫她三儿。只七宝在一边听了结俄然不高鼓起来,竟像是姚猗在不经意间踩倒了他刚种下的秧苗普通。
三女人见他满头的汗,便扯下本身的汗巾子帮他擦着。
七宝拧起眉,“我只晓得民以食为天,若没了我们种田人,光剩下你们读书人,谁种粮?谁织布?”
“可好了?”荷花没推测会看到七宝,那俏脸上顿时蒙了一层红晕。
七宝瞪了她一眼,装出凶恶的模样低头俯视着她,道:“也只要你老是把我当作孩子,现在我可大了。”
“哎,”三女人赶上来,“啪”地一声打在他的手背上,“洗手去。”
三女人笑着收回击。一昂首,只见七宝正勾头望着她,那低俯的姿式却像是要将她包裹在胸前普通。她的脸蓦地一红,慌乱躲闪的眼睛正巧撞进七宝那黑曜曜的眼眸。在那清澈的眼眸里,生生地倒映着她的模样……
七宝冲三女人一笑,走到桌边勾头看了看,道:“煎饼子!有日子没做了。”说着,便要伸手去拿。
七宝磨好了镰刀、犁头,又将堂屋里的太师椅搬出来放在廊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