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阁老沉默了好久,才道:“是要添了。”占位置的王阁老去了,按顺位他该升首辅,但是一点也没体例欢畅起来。太子危矣,旁人或可背叛,他们家倒是与平郡王有仇。庭芳与福王交好,更是加深了冲突。毕竟福王与平郡王之间,都只差互砍了。圣上是想把太子硬逼到对峙面么?而他又该何去何从呢?帮助太子上位,与谋反是全然分歧的观点。帮助太子上位,失利了,最多罢官滚回故乡。谋反,但是诛九族。可现在的情势,竟是进退维谷。宗子正在筹办远赴边陲,他辞职都来不及了吧!
门房听了点点头,飞奔往里头报信,老虔婆三个字自是不敢说的,只说要搬书。定国公夫人最不想的便是徐景昌父子见面,恐怕徐景昌一哭,又把名字哭回族谱了。现还来不及去衙门备案,倘或定国公心软了,她不是白忙活一场么?直接就把门房打发了。
定国公夫人见丈夫神采都发青了,晓得她能够出剑了。先是大哭一场,而后,用极其难的语气道:“只怕得委曲了昌哥儿了,还得问问邱家……”
徐景昌没好气的道:“都甚么时候了,我出来清算东西,立等去大同。”
在定国公世子被废之前,朝上最离谱的八卦就是叶俊文被派去大同修城墙。定国公就是个废料,正抓耳挠腮的想徐景昌到底哪处踩雷,就听得老婆说是被叶家扳连,全忘了当初是本身硬把孩子塞到叶家去的,尽管跺着脚问:“那如何办?如何办?”
通政使递折子上去的时候,连瓜子茶水小板凳都筹办好了,千万没想到,落下的不是好戏,而是惊雷。定国公真傻了,季子才七岁,全看不出好歹。可徐景昌是太子的人啊!太子也就罢了,他与福王殿下一块儿长大,福王焉能不替他出气?想起福王的霸道,定国公差点就吓尿了。恰好奏折是他亲身提的,竟是不好反口。嘴里好似含了黄连,苦的他几欲作呕。
接到动静的徐景昌游魂似的往家走,他倒不是感觉他爹干了甚么,只是局势窜改远超出了他的设想。不由想到,如果太子真的被废了,该当如何?太子,要反么?不反做不到了吧?他必须去大同,必须劈面奉告赵总兵都城的事。赵总兵手握军权,是太子一系最有力的保障。军权、军权!没有军权,便是圣上亲册封的太子,也是徒然。心中有事,就没留意周遭,直到走到家门口,差点撞了墙才停下。但是他被拦在了外头,门房难堪的说:“世……公子……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