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政使递折子上去的时候,连瓜子茶水小板凳都筹办好了,千万没想到,落下的不是好戏,而是惊雷。定国公真傻了,季子才七岁,全看不出好歹。可徐景昌是太子的人啊!太子也就罢了,他与福王殿下一块儿长大,福王焉能不替他出气?想起福王的霸道,定国公差点就吓尿了。恰好奏折是他亲身提的,竟是不好反口。嘴里好似含了黄连,苦的他几欲作呕。

徐景昌都被打击的麻痹了,扔了块银子给门房,叮嘱道:“劳你替我看着点儿,一本都别落。也帮手劝着定国公,节骨眼上,休节外生枝。我那些书他们拿着没用,别叫殿下找着了借口朝他们撒性子。”

各路动静在都城里猖獗活动,而实际上震惊圣上的话不过一句――“然近迟暮,或本日之际,是臣死之秋。”旁的甚么都不消说了,有这一句尽够了。圣上心中清楚,朝臣是不成能不分拨系的,也不成能不对着太子溜须拍马的。圣上并不想废太子,他就是想敲打敲打。前儿他是病的要死了,又没有真死了,你们上蹿下跳的奉迎太子,当他瞎吗?便是没有徐景昌之事,他也要寻个由头奉告世人,太子是他封的,他能给,就能收!徐景昌挺冤枉的,可他不是想去大同么?他那小娘舅定照拂他。到时候再封便是。内心更是有些阴暗的设法不肯提起:甚么都叫你们猜到,我还做甚么圣上?听着回报,他很对劲各房的回应。现在没空吵吵了吧?内忧外得了都,全给我老诚恳实干活!

就在此时,有个小官仓促赶来,在内阁里低声丢下一句:“王阁老殁了。”

定国公亦是懵的,他没想废了徐景昌,就是跟圣上吐吐苦水。他们这些勋贵,一年到头少说有百八十件鸡毛蒜皮的事要圣上裁定。通政司少有截下他们的帖子,只要不是政务缠身,他们才懒的管天子亲家们三姑六婆。数代联婚,错综庞大,通政使能弄的明白也懒的去弄。要求废世子的不希奇,另有要求要杀儿子的呢。反正勋贵上的折子圣上全当逗乐子,就向来没有人当真过,连定国公都没有。

门房挤出了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:“公子……国公……国公把您的名字,从族谱里删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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