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王没答复,站起来,瞥了严鸿信一眼:“滚!”

庭芳早接到了动静,刘达不在气头上往福王跟前下黑话就算刻薄了,肝火没地儿宣泄,只能找庭芳:“我一正五品的官儿,婚事还叫王妃操心上了,真面子!”

秋儿抽抽泣噎的道:“叶女人的手都伸到内宅来了,王妃略劝一劝,殿下就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
“如何了?”

庭芳点头:“内宅手腕,你不懂。”只要严春文明白表示讨厌平儿,不消她脱手,自有无数拍马屁的要去□□她。她本就是福王府的丫头,昔日的同僚,现在过上了好日子,妒忌她的人,在严春文的表示下,就会变成疯狗。她的丫头,是谁都能给脸子瞧的么?

江淑人也道:“她在福王府大摇大摆的,何曾把王妃放在眼里!到现在……到现在……我薄命的儿啊!早晓得就不带你去选那劳什子王妃,活生生顶缸的啊!”

这还不是叶庭芳那样的流言,她名声再差,两本书砸出来,你也不敢说她甚么。家属出个浪□□,实在影响不大。一个浪荡了,莫非个个都浪荡不成?大不了沉了塘,不过被人背后里笑话几句。脸是丢了,到底不伤筋动骨。

刘达笑道:“你像我们大同的姐儿,不像都城的姐儿。说甚么都是爽利,一点不扭捏。平儿像你就好啦。”

严鸿信还不知女儿到底犯了甚么事,惹的福王大发雷霆。但当务之急,是得求福王收回成命。端的休妻,那便是反目成仇,谁想跟福王结仇?必定不肯跟严家攀亲!那真是宁肯家里有十个叶庭芳,也不肯有半个严春文!

庭芳道:“不想把丫头给你了。”

严春文身材还好,折腾了一日,肚里的孩子保住了,吃了安胎药,倒是睡不着。严鸿信返来朝她丢了一句:“孩子没了,你便是死了尸都城进不了皇家的门!还不给我安生些!”

严春文又蓄了泪。

严鸿信急的先从衙门乞假,再次跟通政使伸谢,连家也来不及回,就往福王府冲去。福王正在气头上,怎会给严鸿信好神采?见都不肯见,要不是怕人看笑话,直接就不让进门。严鸿信是真不能让女儿被休。长女被休,别说次女,连带侄女并今后的孙女都十足不好说亲。大户人家女眷的名声何其要紧,一个出事扳连百口。

太子是储君,必须卖翰林院掌院的面子,好生欢迎了。待知福王要废王妃,也是吓了一跳,忙问:“何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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