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霸道:“王妃告病吧。家里没有女仆人,少不得请侄儿媳妇掌掌家,不然像甚么模样?”
东汉的豪强拥立了光武帝,东汉一朝豪强权势达到了颠峰。为君王出世入死之人,自是要从君王手里分一杯羹。这些人将来哪一个都比个无足轻重的后宫皇厥后的放肆。想起严春文害的庭芳的那一跪,严鸿信就感觉把严春文关死在后院最好。不冒头,那样做大事的人也想不起她来。对权臣而言废立天子都不是没干过,何况皇后。福王给他做脸,他就得替福王按住女儿,不然严家定然遭清理。风口浪尖上,添堵都是将来的极刑。
严掌院便问:“不知殿下有何叮咛?”
严春文见父亲都不帮她,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滚落。严鸿信又叹了口气:“殿下,臣想同王妃说说话儿。”
严春文低头不语,福王府被庭瑶管的铁桶普通,慢说外人,连她都插不进手去。孤身一人来此,连个丫头也无,愣是让长史服服帖帖。内心虽不欢畅,老是佩服的。
严鸿信不过是安抚一下女儿,省的自家将来的公爵跟着鸡飞蛋打。久病床前无孝子,严鸿信内心疼女儿是真,可他另有儿子孙子,不能甚么事都压在女儿的裙带子上,何况也压不住。还得他在外头挣一家子的面子。不是不晓得大郡主叫秦王妃带着,将来必不把生母放在眼里,可那又有甚么体例?非要抢返来轻易,就怕连带大郡主也叫福王抛到脑背面。几年夺储生涯,福王早不似往年的天真。福王自家半点气力也无,不能御下则接不了太子的人脉。他所依仗的,满是幼年交谊。可交谊在权势面前,又算的了甚么?
秦王妃倒在一旁,福王上位也好,徐景昌上位也罢,她总归是权贵,皇后的姐姐细论起来远不如王妃面子。再是张扬得宠,见了宗室都得下拜,反不如做着秦王妃受人叩首萧洒了。可事理都是一样的,徐景昌将来再权势滔天,又如何呢?毕竟是外臣。自家做了天子不是更安闲?徐景昌非论,那赵总兵呢?有财路有兵权,是福王压过太子的关头,但同时也是悬在福王头上的利剑。此时现在,反应到后院,便是谁的孩子让秦王妃养,谁将来就是太子。滑不溜手的秦王妃偏养的是郡主,好处除了给郡主的亲弟,还能外了别个不成?
严鸿信早被笨女儿折腾的没了脾气,安静的道:“秦王妃带着,日日能见殿下,殿下就想的起你来。不说朝廷事,家里争宠的体例你也不能了?别只想着女儿靠近你,再靠近你不得宠也是无用。殿下喜好的女孩儿是甚么模样,秦王妃比你清楚的多的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