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鸿信不过是安抚一下女儿,省的自家将来的公爵跟着鸡飞蛋打。久病床前无孝子,严鸿信内心疼女儿是真,可他另有儿子孙子,不能甚么事都压在女儿的裙带子上,何况也压不住。还得他在外头挣一家子的面子。不是不晓得大郡主叫秦王妃带着,将来必不把生母放在眼里,可那又有甚么体例?非要抢返来轻易,就怕连带大郡主也叫福王抛到脑背面。几年夺储生涯,福王早不似往年的天真。福王自家半点气力也无,不能御下则接不了太子的人脉。他所依仗的,满是幼年交谊。可交谊在权势面前,又算的了甚么?

严春文的长女是福王头一个孩子,爱若珍宝,早早请封了郡主。余下几个儿子倒不急,四个庶子一个嫡子,现在只按排行叫着。朝廷无钱,此时请封就是讨人嫌。福王心中有弘愿向,这点子蝇头小利更不放在心上了。严春文内心想过一回,便道:“秦王妃要理家不得闲儿,初晖还是抱返来养吧。”

严春文低头不语,福王府被庭瑶管的铁桶普通,慢说外人,连她都插不进手去。孤身一人来此,连个丫头也无,愣是让长史服服帖帖。内心虽不欢畅,老是佩服的。

严鸿信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说道:“殿下……便是将来,头十年都是没体例真君临天下的。”

严春文见了福王出门,更是哭的难过。严鸿信拿着个不醒事的女儿也是无法。当初他被庭芳劈面讽刺没细心教诲,可她出嫁的时候才十几岁,历经波折,到现在还没甚长进,这辈籽实希冀不上她开窍了。好赖占了个德配的名分,又于八月间生了个儿子,算是站稳了脚根。只要别裹乱,好不好将来严家的公爵跑不掉。等着严春文哭够了,严鸿信才缓缓开口:“本日非论君臣,说句大不敬的话,我一个做爹的,莫非还盼着你过的不好?”

严春文思路狼籍,茫然的看着父亲。要篡位她模糊晓得些,担忧归担忧,期盼也是期盼。母范天下,几个女人不想。乍听福王亲口说出,少不得惊吓一番,却易安静,可现在父亲所言,又是为何?

严春文神采发白,一个字都吐不出。福王府的内政早就是庭瑶管着,她最多弹压一下姬妾。现在竟是连面上工夫都不做,直叫她养病。内宅手腕她便是不懂,听的也很多。所谓告病,不过是囚禁。倘或真病了,立时就叫人拔了虎伥,便是好了也难拿回管家大权。眼里马上蓄了泪,喏喏道:“殿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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