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两下窜上树,连掏了好几个鸟窝都无甚收成。春季里到了,连鸡都不想下蛋,何况野生也长的鸟儿。好轻易才弄出了三五个,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昔日里得了鸟蛋,自是磕了直接倒进嘴里充饥。今儿倒是想带归去,又怕蛋壳脆弱,不待到城里就碎了。想了好一会儿,再看看布口袋里的兔子,干脆跳下树往回折去。

君子墨忙拦住:“要甚粥,跟我吃兔子肉。”

邹氏就着君子墨的手把剩下的两个鸟蛋吃了,持续洗衣。君子墨就悄悄等在一旁,待她洗完了衣裳,把火.枪扔给邹氏,本身一手一个木桶,悄悄巧巧的拎回了邹氏住的窝棚。这一代住的都是费事的君氏族人,治安还算不错。帮着邹氏把衣裳晾在竹竿上,又在窝棚边的临时灶台上捡了两根柴禾生火。

君子墨与邹氏,向来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,恰好幼年常受她照顾,衣裳鞋袜也是她做。新官上任三把火,徐景昌才做都批示使,就把城内剩下的兵丁都体例了。再加上他们本身带了的人,有枪有弓,林子里的兔子早就遭了秧。翠荣还拿竹笼子养了一对儿小的做耍呢。可邹氏最是主张正,不管如何都不肯吃的。君子墨只好拎着兔子回到都批示使衙门,跟厨房换了几个肉包子,用纸包了给堂妹吃去。

君子墨正说话,小朵儿的肚子咕的叫了好几声。邹氏眼睛一酸,起家牵了女儿的手:“走吧,去伯祖母家讨碗粥去。”

路上草木泛黄,一具具摊在路边的尸身都只剩了骨架。一场大水,南昌死了一多数的人,城里的尸首布政使还叫人捡去烧化以防瘟疫,郊野的只能等着野兽来清理。春夏之交恰是老虎养崽儿的时候,那多食品,母老虎的崽儿们尽数能活。待来岁的小老虎们长大,又是一桩祸事。君子墨扶着额角,要不她如何就半奴半雇的蹭上了郡主家呢?来岁情状,这片护她全面的山林也进不得了。

工致的身子在丛林里穿越,水患以来,她就是靠着城西的这一片丘陵保存。双拳难敌四手,此前她执意招婿早触怒了族中世人,族里救灾不但不给她米面,反趁着她顾头不顾尾的时候把她家存粮偷了。几次偷抢,有自家的另有外头的,把那两进的院落折腾的连把椅子都无。先前预备攒下过冬的皮子也叫偷了。族里是铁了心想发那一注绝户财――大灾以后分绝户田都给流民,君家大族是捞不着的。反倒不如她好算计。特别是她堂叔家里,不出五服,只要她没了,顺顺铛铛就把几百亩田并城里一亩盖屋子的地基归入怀中。再没有比这个更划算的买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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