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景昌亦道:“我先前看了看洋人的蒸汽机,且看不懂。”说着苦笑,“他们早已打下南洋,瞄着我们呢。我们虽有火器,却还是作坊。你看到南昌城的气象没?若按平常的盖法,现在只怕还在磨牙。可河边的流水线一架,差未几的百姓都有屋子了。可见产线与手工之不同。□□也就罢了,另有弹药。”说着深深叹口气,“就如我们拉弓射箭普通,□□也得练,有弹药练跟没弹药练是一回事么?我们想着用火器南征北战,洋人不想?”

而此时,却连刻苦头的机遇都没有。洋人能弄条产线过来已是极限,技术员底子不会来本地,策反拉拢偷师的机遇都无。一条产线,上头满是本国字,等闲拿到手里都看不懂。特别是洋人的产线从十七世纪开端已大量利用蒸汽机,现在只怕都有了内燃机的技术堆集了,而遍及的中原技工倒是连蒸汽机都没见过。

“殿下……”徐景昌干涩的道,“也就唯才是举这个长处了。”管事愈久,对福王的不敷熟谙的愈深切。帝王的雄才大略、机灵判定,一条都不占。徐景昌的表情亦在迟缓的窜改着。到现在的局面,与其说是死忠于福王,还不如说是只能忠于福王。就如庭芳所言,他们现在首要的目标,是别让天下纷争四起。人多好办事,若拆成了春秋战国那般,玩远交近攻的可再不是秦国,而是西洋了。想起元朝汉人所受的屈辱□□,徐景昌就脊背发凉。抵抗外族是终究目标,至于谁来当天子,都是细枝末节了。

庭芳道:“我可不想要个打的稀烂的江山。”顿了顿,又道,“都城失守,群龙无主,九边有兵权的将领只怕得反了五六个。圣上占着大义,虽更加无用,到底能镇宵小。越性说的直白些,他在位置上,我们虽也打碎主张,却都想着先强本身,不急着篡权。可一旦他没了,或是太子即位,蠢蠢欲动之人便尽数出洞,到时便是我们气力强大了,叫自主流派的人投降,可比现在大伙儿闷声发大财的情状难的多。比方刘永年,现在不过是个贩子,改朝换代了,他估计估计相互气力,偃旗息鼓换个主子拜,亦无甚丧失。打了灯号,便是降了迟早也得被清算。与其叫温水煮青蛙,还不如死磕到底。”

停了好久,徐景昌又道:“我晓得你们的想头。”

房知德心中一惊。

徐景昌目光一凝:“一万多兵马,够踩平江西了!”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