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丰帝含笑听她说话,目光暖和又温馨,听到此处,方忍不住插嘴道:“果然?”
庆丰帝本是念及二皇子才喝了顺芳仪等敬的酒,听这话略感奇特,少不得问一句:“如何?你不大去看皇儿?”
直到仲春二这一日,方得了余暇。因官方有过龙昂首的风俗,本年亦无旁事,又是皇宗子生辰,故而也设了宴席,倒没有请群臣来宾,只一众嫔妃与近支宗亲在神仙殿小聚。
殿中省一干主事揣测皇后的意义,是不想此事闹大损了颜面,能混畴昔就混畴昔,归正再支撑上个把月气候暖了,天然无人再来体贴另有没有炭的题目。便筹算遵还是例,从账中支钱到内里去采买,等这风头过了,再从别的收益里挪钱过来填平了就是。
至于皇后,那是七日前的事,据他所知,当天贤人便到重华宫去看了皇子和帝姬,如果当时皇后未曾提起,那就是蓄意插手朝政、欲分天子权益——殿中省是贤人的,皇后这般,岂不是戳中了贤人的忌讳?如果她再推委任务,委罪于人、刻毒阴暗是跑不了的!
庆丰帝恰是气头上,将秦云慎骂了个狗血淋头,气急了一个茶盏砸下去,将人头都砸破了,血流了一碗,又是热水,半边脸肿得老高。
秦云慎嘲笑一声,渐渐出了宫门,内心的怨气才缓缓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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寿安和庆丰帝是见惯了的,坐在他怀里,拍着小手非常欢畅的模样。庆丰帝抱着儿子逗了一会儿,谨慎翼翼掰开他的嘴,去看儿子粉嫩的牙床,公然见下边长出一粒米一样的小白点儿。
更别说再召人侍寝,纵有一二闲暇,不过是到几个儿子这里看一圈。就是林云熙这里,也只用了几顿午膳,便仓促归去批折子了。
林云熙大抵晓得庆丰帝的意义,心下道,皇后一定不是如许想的,只是不甘心做个空驰名头的母后皇太后,想要的更多罢了。口中缓声劝道:“二皇子生下来就养在皇后娘娘膝下,与亲生的能有甚么别离呢?自个儿的孩子要平白分人一半,不怪皇后娘娘内心别扭。您也别太活力,她不过一时没转过弯来,您暗里与她把话说清楚,皇后娘娘是明白事理的人,不会不晓得您的苦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