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喜喜得眉开眼笑,本来他方才殷勤探看,全因收受了沈大人银钱的原因,现在皇上如此明理,他的银钱也就揣得更加稳了,当下伏地高呼一声:“皇上圣明!”取来朝服与朱时泱穿上,便跟着他往前朝正殿的方向去了。

陆文远在大学念的是汗青系,御史一职他是晓得的,御史供职于都察院,专司对朝中官员和皇上的监督事情。可他却没想起明朝哪个天子的年号是“天熹”。陆文远遂又问道:“当今皇上的名字叫甚么?”

陆文远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,愣在了本地。安然伸手探了探他的额角:“少爷,你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?前两日吏部尚书傅大人派人捎来口信说,你上的一道奏疏不知怎地触怒了皇上,皇上点名要见你。从当时起你就坐卧难安,恍恍忽惚的了。我本觉得你是因为有机遇劈面规谏皇上,镇静而至,哪知现在看来倒是惊骇了?要我说少爷你也真不利,当今皇上不睬朝政是出了名的,谁晓得如何俄然就阅起了奏章,还恰好看到了你的。”

谁知这一问却问出了事,方才站起家来的一班朝臣忽又扑通扑通地全跪了下去,一迭声道:“恳请皇上为臣等作主啊!”更有甚者,已经开端捉起衣袖来打扫眼泪了。

目睹已交辰时,家中的下人一遍遍来催,说舟船业已备好,请少爷登舟。陆文远便顾不很多想,和陆安一起清算打叠起行李,乘船顺着京杭大运河一起北上,忐忑不安地进京述职去了。

沈纶几人哪敢俯视,忙都伏地叩首,口中高呼:“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!”

那少年进门瞥见陆文远站在镜前,先是愣了一愣,随即便笑嘻嘻地将铜盆放到盆架上,一边转头与陆文远说话:“本来少爷已醒了,那为何不叫安然出去服侍梳洗?如果误了上路的吉时该如何是好?”

桂喜忙不迭地进了殿,一边急使眼色让宫人端来净水绢巾服侍朱时泱洗漱,一边站在堂中恭恭敬敬隧道:“皇上醒了?”

朱时泱也不急着让他们平身,到龙椅前坐定了,往堂下一望,只见乌压压的一片脑袋,也不知来了多少人。朱时泱连续几年不上早朝,常日在后宫里也仅见得桂喜等寥寥几个宫人,早已风俗了清净,现在一看这等阵仗,头又疼了起来,心中也只是不耐烦,只想着早点打发了他们了事。当下挥挥手让他们起来,开门见山便问:“众卿找朕所为何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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