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文远不知他意欲何为,只觉那人冰冷的指尖一寸寸抚过肌肤,不时按压,似在他身上寻觅甚么,直到按到背后脊椎骨的时候,陆文远俄然感觉一阵刺痛传来,不由周身打了个颤,就听那行刑官笑了一声道:“大人这里之前受过伤吧?”
陆文远不顾其他,痛极而呼。那行刑官又连下几根针,根根没入骨缝,几近能听到针尖与筋骨摩擦的吱吱声。陆文远只觉两膝剧痛,直比昨日的断腕之痛还要惨上几分,面前一阵明一阵暗,不久便昏昏沉沉地垂了头,连叫唤的力量都没有了。
如此一天下来,只觉身心俱疲,回到牢中,受过刑的处所犹自疼得短长,满身直如瘫了普通转动不得。昏睡畴昔之前,陆文远昏黄地想到,本身如许下去,真不知还能撑上几天。
陆文远跟他走了一段,本来还满心绝处逢生的高兴,到了门口,却游移起来,垂垂顿住了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