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道:“她儿后代儿接踵没了,内心难受,不想出门,我倒也能明白。不见我们无妨,但官家不佳,她竟似也不甚体贴,常日甚少通问,便有些过了。”

这日蕙罗备妥簪戴饰品,早早地送往隆祐宫,彼时大长公主与唐氏尚未到来,按例该列席此次新妇谒见礼的圣瑞宫与中宫也不见人影,但有位年青夫人坐在向太后身边,秀雅端庄,身形柔弱,太后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,状甚体贴,而那夫人低眉浅笑略显拘束地一一答话,脸颊绯红,非常羞怯,未被太后握住的另一只手不时抚上腹部,蕙罗由此重视到她腹部较着隆起,应当怀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。

太后此前手上捻着一串佛珠,闻声太妃的话,拨动佛珠的手势便滞了一滞,但面上还是波澜不兴的,未暴露一丝愤怒之色。

夫人答道:“很好。府中家事,大王必先问过我才会做决定,凡是我需求甚么,他会先替我想到,我尚未开口,他便已一一为我筹办齐备,可谓无微不至。”

“可贵他用心至此。”太后感慨,看着王夫人的眼中尽是和暖笑意,“素绚,我这些儿子里,就十哥最让我费心,你也是我精挑细选出的新妇,现在见你们这般敦睦,我内心真欢乐,也不枉当初为他操的这份心了。”

太妃先还不时点头,但听至这最后一句,顿时幡然变色,嘲笑道:“不过话又说返来,瑶华宫沦落至此,也是她没那福分,生不出皇子,好轻易生了个女儿,偏又养不活。现在中宫纵有万般不是,好歹也曾生过儿子,难怪官家会宠她。”

太后欣喜地笑笑,打量她斯须,又抬高些许声音问:“他可曾因偏宠侍儿姬妾萧瑟过你?”

夫人耳根尽红,低垂螓首,好半天赋轻声道:“大王并非好色之人,现在府中未纳一妾。”

王夫人低眉不语,虽带有规矩的浅笑,但稍显严峻。太后让她在太妃下方席位坐了,方缓缓对太妃道:“这几位新妇都是孝敬的,九哥和十一哥的新妇也常入省宫中,只是太妃不常过我这边来,以是很少见到。”

夫人摇点头:“未曾。结婚以来,我们从未红过脸。”

“这几月来,他对你还好罢?”太后问那夫人。

婆媳二人叙谈半晌后,圣瑞宫朱太妃终究现身了。朝太后福了一福,太妃即主动在太后西侧席位坐下。见太妃入内时王夫人已当即起家,待太妃落座便向她见礼,太妃端然受了,才抬手表示夫人平身,笑道:“十哥这新妇不错,现在身子不便利也挂念着太后,不辞辛苦地入宫存候,和十哥一样,真是孝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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