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会如许!”灵越顿足,喃喃自语。
她的目光垂垂在一页上凝集,不觉吟诵出声:“催眠之术……须令被催眠之人处于半睡半醒之间,缓缓引诱,牵心动魂,影象可增可加,亦可删可减……而行动无异,旁人不察。”
圆如满月的温泉池里,汩汩地冒着气泡,翻滚着血浪。几具尸身横七竖八地跌落泉中,俱是一身黑衣,有的血肉已然剥落,空留森森白骨,有的半截尸身趴在池沿上,皮肤却似蒸熟。
“凤姑,到底产生了甚么事?”灵越衰弱地问。
“你出去!”她俄然对身边的萧远舟斥道。
“凤姑,实在他也算不得外人……”
“罢了,罢了,既是小福子的弟子,我也快死了,又何必如此见外?”凤姑微微点头,颤巍巍将手指向墙上的一副山川丹青,“小子,去翻开那图……”
深谷深深,一片沉寂,山风徐来,奔腾的水气灼人。萧远舟模糊见她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水雾,朦昏黄胧,“这内里可有你说的凤女人?
“不错,她们是花间谷的人!”灵越指向黑衣的衣领,暗红丝线绣就的花朵幽然盛开,曾在她如影如形的恶梦当中,胶葛不休。
“花间药典?”灵越伸手拿起书,发明书的装帧跟锦娘手中的书如出一辙。
那锦盒跟锦娘手中的盒子别无二致,一朵精彩的此岸花悄悄盛开在盒子顶端,花心有一个藐小的洞口。
灵越一踏进风女人的内室,便看到一个惨白如雪的身影端坐在蒲团之上。
凤姑将手中的木簪往里一插悄悄旋动,盒子回声而开,一本厚厚的书扑入视线。
“那难道是无情的花?”
两小我四下检察,那班驳的血迹从石头滴落,一起延长到后园的温泉池边,方才消逝。
“不错,你看到的是花间药典,想来记录的乃是昔日花间谷秘而不宣的医术,而我这花间奇典,乃更加精美,翻开看看,与你看到的可有不异之处?”凤姑微微一笑,隐见高傲之色。
灵越苦笑,“凤姑教诲的是,不过我说他不是外人,只是因为他是福慧大师的弟子。”
“嗯……佛说,此岸花,开一千年,落一千年,花开三生不见叶,叶落三生不见花。花叶虽是同根而生,却生生世世永不相见。”
红枫正在熊熊燃烧,好像火焰。
“世上竟有如此奇术,莫非我现在竟是睡梦当中?”萧远舟哈哈大笑起来,明显并不信赖这书上所载的统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