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姑将手中的木簪往里一插悄悄旋动,盒子回声而开,一本厚厚的书扑入视线。
灵越摇点头,她方才巡查尸身已然松了一口气,随即疑窦丛生:“她们是花间谷的人,来找风女人做甚么?凤女人又去那里了?”
是谁的血呢?莫非是凤女人的?她心中的不安愈发激烈。
“丫头,你会花间谷的心法武功,本来你也是花间谷的人。”凤女人看着她的神采,又是绝望,又是古怪。
“你再看这里,这些足迹不是我的,还比较新奇,起码有四五人……”灵越伸手比了比几个印记,公然大小不一,宽窄各别,“有人方才来过,并且另有能够是女子……”
“产生甚么事了?”萧远舟紧紧跟在灵越的身后,风吹起她一缕秀发,丝丝扫过他的双眼。
“灵越!”萧远舟扶住了她,同时也看到了平生未见的气象,几近呕吐出来。
萧远舟摸了摸鼻子,“老前辈谬赞了,我并非是宋春山……”
“那难道是无情的花?”
那锦盒跟锦娘手中的盒子别无二致,一朵精彩的此岸花悄悄盛开在盒子顶端,花心有一个藐小的洞口。
“嗯……佛说,此岸花,开一千年,落一千年,花开三生不见叶,叶落三生不见花。花叶虽是同根而生,却生生世世永不相见。”
“锦娘是你的师父吗?”
“凤姑!”灵越几近喜极而泣,一把抱住凤女人。这一抱之下,便感觉不对劲,凤女人的身上一片冰寒,眉毛之上竟然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凌。
她的目光垂垂在一页上凝集,不觉吟诵出声:“催眠之术……须令被催眠之人处于半睡半醒之间,缓缓引诱,牵心动魂,影象可增可加,亦可删可减……而行动无异,旁人不察。”
“我们四下找着看,或许你那凤女人还在某处呢?”
他悄悄将脚放入此中的一个较大的印迹当中,发明那人的脚比本身还大,另一个较小的足迹,倒像是个女子的。
更令她讶异的是,凤女人的斑斓容颜也似一夜之间衰老,皱纹如同沟壑纵横,已然是一个行姑息木的老太太。
她长话短说,将锦娘的事说了一遍,待说到阿谁锦盒藏着的奇书时,凤女人神采俄然冲动不已,“你是说,锦娘也有一本花间药典?”
“不错,她们是花间谷的人!”灵越指向黑衣的衣领,暗红丝线绣就的花朵幽然盛开,曾在她如影如形的恶梦当中,胶葛不休。
深谷深深,一片沉寂,山风徐来,奔腾的水气灼人。萧远舟模糊见她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水雾,朦昏黄胧,“这内里可有你说的凤女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