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越心想,陶婆婆如何会寻来一个一无所长的人呢?或许慧娥有别的用处。
“他喜好的人是高君玉,如果真的高君玉就在他的身边,他又何必大费周章满江湖找高君玉呢?”
“我不去就是了,你不必那么惊骇。”灵越只得安抚她,这小鹿一样的女孩,身处诡谲的花间谷,真是步步惊心。
“莫非是慕容白?”她眼波流转,“我也曾见他单独奕棋。他如何说?”
慧娥突然变色,连连摆手,“宫主,尊卑有别,慧娥不敢如此妄为。如果仆人晓得,必然会将慧娥送到莲池……”
夜色渐浓,慧娥铺好床,请灵越寝息。她打发走别的两个小丫头,便在床边的软榻上蜷着身材,半靠半卧起来。
慧娥立时跟得大赦普通,消逝在花影当中。
绿绮抿嘴一笑,转头敌手足无措的慧娥道:“还不奉茶来?我与无忧宫主乃是旧识,正要好好话旧。”
灵越向她徐行走去,身后的慧娥却战战兢兢,踯躇不前。她想拉住灵越,又不敢动静太大,轰动那执棋之人。
慧娥端着托盘,缓缓从花间走来,放在石凳之上。她内疚地施礼道:
“他并没有答复我……”
缠绵的歌声,随风骚转,叫人生出多少难过,多少痴情。
她乃至能听到风中模糊传来的袅袅歌声:“阿哥阿妹的情义长,仿佛那流水日夜响。流水也会偶然尽, 阿哥永久在我身边。阿哥阿妹的情义深,仿佛那芭蕉一条根。阿哥比如芭蕉叶,阿妹就是芭蕉心……”
“真是有缘。”灵越几近是咬牙切齿普通挤出这四个字。
“此花名甚为不祥……你不会想晓得的。”
“寸有所短,尺有所长,或许你不会练武不会泡茶,但是必然有你善于的处所……你不是会做衣服么?”
绿绮凝睇着灵越,俄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但是谷中姐妹哪个不会做衣服……这本是女儿家必学的,也算不得甚么。”慧娥非常失落,闷闷不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