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越用力拧干裙子上的水，忍不住问，“这是那里？”
绿绮恍若未见，斜倚在美人榻上，手中随便握着一樽晶莹剔透的琉璃盏，杯中之物，殷红如血，珠光聚散。她扬起美好的颈项，琉璃盏悄悄滑过她的唇，樱唇如花绽，万种娇媚。
灵越思忖半晌，猜道：“因为这里的玉轮特别美？”
绿绮站了起来，她的手悄悄抚上灵越的长发，顺着长发而下，逗留在肩膀之上，略带自嘲地说，“我是个没故意的女人，你又何必明白？”
那一顷刻，她好似从山颠落入无尽的深渊，一颗心不断地坠落，坠落。
她没想到的是，这戏，终究却以悲剧结束。
现在落日尚未落山，她抬头望着天空的红日，俄然就感觉恍忽。
“嗯，入夜了，我们先去玉轮寨，明天赋下山，你跟着我们一起走吧。”
灵越忍不住再次问她：“你为甚么要救我？”
一弯新月升起了，淡淡的月光，照得林间忽明忽暗。
少女的脸上渐渐开出一朵浅笑，就像夏季里绝望残落的花，染尽风霜和苦楚，“你说的没有错……我本不该杀他的。我……”
一把匕首，在敬爱的女子手中，插向少年的胸膛……
“玉轮寨远吗？”
“你笑甚么？”
灵越靠在火塘坐了下来，恨不得将全部身材放在火上炙烤。
鬼使神差普通，她点住了路小山的穴道，用心用本身**的身材挡住了仆人的视野，演出了一场逼真的戏。
“我才不要穿你的衣服……”灵越瞥了一眼，断言回绝。
莫非她永久也没法走出这哀牢山吗？
灵越倏然回身，眼泪就像决堤的河水，奔涌而出：“不准你提他！若不是你……”
绿绮犹疑半晌，就在她踏出小院的那一刹时，幽幽开口，“实在，你本不该杀他的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不明白……”灵越喃喃地说。
她靠在一棵人腰粗般的大树上，绝望的表情袭上心头。
莫测的浅笑闪现在绿绮的脸上，她竖起手指挡住粉润的嘴唇，“嘘！全部行宫都在寻觅你，你如果想留下来，我倒是情愿好好跟你话旧。”
“真的吗？太好了！”
“救我……救你本身！”他在耳边艰巨地喘气。
绿绮俄然脱手，玉指轻拂，顷刻间点透她身上几大穴，灵越满身立时酸痛非常，失声惊呼，愤然道：“你这个女人！你公然不怀美意……”
风中，清灵的铃声模糊模糊传来，灵越一跃而起，纵身上了大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