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大抵听多了甚么鬼怪传说,狐疑生暗鬼吧。我们两个大男人还怕一个女鬼不成?”她浅笑着说。

“水生大叔,另有多远?”目睹着晃闲逛悠,才走了不到一里地,灵越忍不住问道。

灵越狼狈不堪地钻进破庙。庙虽破败,另有半边可避风雨。她取出承担里的打火折子,幸亏是用油纸包严严实实地包了数层,并没有淋湿。她从地上抓了几把干枯的树枝和荒草,燃起了火堆。

瘦子闻了闻四周,道:“这里刚才有人来过啊,我都闻到烧饼的味道了。”

“你听到了?呜哭泣咽的,仿佛是女人在哭啊!”他望着浓荫覆盖,不见天日的林子,一张黑脸渐突变得煞白,“奶奶的,大半天不会晤鬼吧?”

里头的阿牛瓮声瓮气地答复:“返来了,在后院喂马。”

秃顶嘿嘿一笑,眼睛里闪着绿光,瞟了一眼草堆上瑟瑟颤栗的少女,将手中的白布往边上一扔,腻声道:“小mm,来,把衣服脱了,到哥哥这来烤烤火……”

一棵盘虬古松挡住了她的来路,她坐了下来,抚摩着它干枯龟裂的树干,心想这棵古松也是当年血案沉默的目睹者吧!如果它能开口,它会说出如何惊天动地的本相呢?

只见三四个湿淋淋的男人连续提着刀出去,为首的男人脸上一道刀疤从面上斜穿而过,身后的男人身形高大,倒是个秃顶,手里拽着一个头发蓬乱的少女,那少女满脸惊骇,身上的衣裙破乱,也是湿哒哒的不断滴水。最后的两个男人一个甚胖,一个瘦得像麻杆,眼睛正色眯眯地盯着少女。

虽是隆冬,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,山风一吹,也是寒凉彻骨,激得她连打几个喷嚏。想着荒漠破庙,不会有人来,灵越大着胆量,脱下了长衫,在中间寻摸了一个破架子立在后边,就着火烤了起来。又将干粮寻摸出来,放在火边,渐渐温热。看看长衫有七八成干了,她换上长衫,贴身的裹胸也是透湿的,黏在身上,非常难受,她干脆将裹胸也解了下来,拧干水,挂在火边烘干。 她穿戴长衫,胸前去了多日来的束缚,感觉说不出来的镇静。

灵越苦笑不得,“真不消……”

她怀着感慨的表情,渐渐绕着寺庙,细心检察,十几年畴昔了,这里早已被风雨洗濯,到处荒草丛生,藏匿了当年的血腥,涓滴看不到当年血案的影子。

灵越打量了一下四周,这里杂树丛生,野花寂寂,那里有甚么寺庙?

麻杆忙凑过来,点头哈腰道:“老迈,您坐着,我再添点柴火。”说罢在四周抓了抓,又往火里加了一堆枯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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