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子站在石台中间,一口一个地往嘴里塞着油炸蚕蛹,拍着胸脯跟满囤打保票:“说吧,满囤同道,凡是柱子我晓得的,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
成果河边儿就柱子一小我,正赤着泥鳅一样光滑的黑脊梁在泅水,也不说找他有啥事儿,就是笑嘻嘻地喊他下来抓鱼。

“这个,”满囤用下巴一点,“你晓得去哪儿弄生的?”

“我如果长的跟你一样,有人肯拿东西出来,我就趴到石头上,让他用力看。”

“克生呢,说他跟少梁打了个赌,说你的屁股长得必定比村长儿媳妇的脸还白,让我骗你脱了衣服下河,不管成不成,都给我一包烟。”

“别如许啊,满囤,我就是谈笑,这大中午的,石头都晒得烫脚底板儿。”

“嗯,听着呢。”满囤装成毫不在乎的模样。

柱子每次来都背着条□□袋,一边走一边儿还东张西望地探头探脑,要多可疑有多可疑。

“包管、包管,对天发誓。”

满囤把脸拉了下来:“我王满囤是拿你当兄弟,敞开了胸膛有话直说,内心没半点儿藏起来的事儿。”

柱子把河水都混淆了,他也看不清楚脚底下的环境,只好硬着头皮摸来摸去,冷不防绊着了水里的烂草根,哗地摔进水时,裹了一身的泥浆。

柱子又笑嘻嘻地喊住他:“满囤,光咱俩抓鱼,别叫小孩儿们了。”

“那我们明天就各走各道,今后也没话可说。”

柱子摸摸鼻子,不吱声。

“一包烟可不便宜。”

当然内心想是一回事儿,实际操纵起来就是另一回事儿了。

“三五百斤弄不弄获得?”

“裤子不想要了吧?”

满囤往他手里塞了一卷儿面值五元的票子:“想体例帮我的忙。”

柱子觉得他要忏悔,又敏捷地去口袋里掏钱。

如许的处所普通是垂钓者的首选目标,凡是都有鱼。

还当这个期间山川还是民同浑厚,哪晓得这帮小王八蛋另有这么些个花花肠子。

“跟你探听点事儿。”满囤想了一下,决定还是先挑着关紧的问。

“不想要裤子了?”

“想要裤子啊,”满囤站在劈面的大石头上,居高临下盯着他:“那得先回我几句话,答好了就还给你,答不好,你就光着屁股走归去吧!”

他宿世跟那些爱垂钓的同事呆久了,也会体味一些零散的知识。

等他到家没一会儿,先是铁蛋呼哧呼哧拎着一大篮的刚摘的菜,放到了门口,这是在替他哥来报歉。

成果这么一拎,从衣服里掉出一包烟来,封口还没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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