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克生呢,说他跟少梁打了个赌,说你的屁股长得必定比村长儿媳妇的脸还白,让我骗你脱了衣服下河,不管成不成,都给我一包烟。”
“不想要裤子了?”
“这但是一整包烟呢,就让他看一眼,你又不亏损。”
满囤给他抓了把地瓜干,又给了他一大捆水萝卜,打发走了。
“我就当你是答复了。我再问你,”满囤蹲了下来,在水面上投下一块暗影,堪堪罩到柱子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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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宿世跟那些爱垂钓的同事呆久了,也会体味一些零散的知识。
满囤也收了。这帮公子哥儿过了夏天也得去上学,除了谨慎思多了些,也没传闻甚么别的罪过。毕竟帮过本身好几次,跟他们别走太近就得了。
柱子在河里游了两圈,一扭脸儿,找不见满囤,正奇特呢,本身的白布褂子倒顺着河水漂了下来。
“咳,这烟它就是克生给我的。”
满囤抬高了声音:“这事儿就咱俩干,别让别人晓得,免得村里有人说闲话。”
“说吧,算计我甚么便宜。”满囤站在石头上,逼问道。
“嗯,听着呢。”满囤装成毫不在乎的模样。
满囤的脚步就愣住了。
柱子摸摸鼻子,不吱声。
“裤子不想要了吧?”
如许的处所普通是垂钓者的首选目标,凡是都有鱼。
满囤四下望了望,这边儿除了他们两个再没别人。忍不住白了一眼晒得跟黑炭似的柱子,都是爷们儿,咱不过是略微白了一点儿,有啥大惊小怪的。
柱子站在石台中间,一口一个地往嘴里塞着油炸蚕蛹,拍着胸脯跟满囤打保票:“说吧,满囤同道,凡是柱子我晓得的,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“三五百斤弄不弄获得?”
满囤往他手里塞了一卷儿面值五元的票子:“想体例帮我的忙。”
他固然不懂该如何摸鱼,但想着本身另有事儿要找柱子帮着传话,也就把裤脚挽到大腿根儿,跳到河里,顺着河沿的长草丛找去。
柱子仓猝往岸上追了两步,因为没有裤子,又只好蹲到水里,为本身辩白起来:“这事儿也没这么严峻啊,我也就是一时胡涂,贪了点儿便宜。”
满囤现在也是一头雾水,但口气仍然严厉:“有事儿说事儿,就还是我兄弟。”
铁蛋才走没一会儿,柱子就来了,拿了一双新球鞋跟满囤报歉,较着是替少梁他们跑腿。
“包管、包管,对天发誓。”
“这烟跟明天中午你喊我来下河的事儿有干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