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们相互对视了一眼,又看看躺在贵妃榻上的江氏,最后推举出一个领头的出来回话道:“二夫人有所不知,老侯爷和侯爷长年在外带兵兵戈,底子就不通碎务,故而积累下来的家财本就少。固然宫里经常有犒赏下来,可御赐之物又不能当银子用。府里的平常开消又大,以是才会入不敷出。”
二夫人睨了金玉一眼,感觉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劝她低头。但是想到本身刚接办中馈,如果将管事们都获咎了,万一他们在背后使甚么手腕让她吃闷亏,让她失了太夫人的信赖可就不妙了。
二夫人被她这一番说辞弄得浑身不安闲。
二夫人听到这里,就忍不住打断他的话,问道:“你们不必乱来我。府里的开消,我比你们清楚。先不说逢年过节亲戚朋友间的节礼和情面客往,府里每个月的月例开消就不下五十两,一年下来都是六七百两,更别提往大的去说了。大嫂当家的时候,可从未说过完善了银子,如何到了我这里,就不是这么回事了?”
“可奴婢就是奴婢,顶撞主子就是分歧端方。来人,将这个目中无人的贱婢拖下去,重打二十大板,以儆效尤!”二夫人那里咽得下这口气,张嘴就要将姚黄往死里整。
二夫人觉得拿捏住了江氏的把柄,正要开口挤兑两句,那位领头的管事硬着头皮开了口。“唉…二夫人也晓得侯府的开消大了…这些年来,若不是侯夫人拿本身的嫁奁补助着,侯府早就要卖奴卖婢,倾家荡产了。”
江氏没理睬她,持续吃着姚黄递过来的葡萄。
管事们面面相觑,非常的汗颜。
“甚么?”二夫人俄然从椅子里跳起来,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。
江氏悄悄地叹了口气,对那位领头的管事说道:“又不是甚么光彩的事情,不是让你们闭紧了嘴吗,如何又…”
金玉咬了咬唇,低下头仓促的出去了。
“只是,比来检察帐本,发明出入较着对不上。这,究竟是如何回事?”二夫人将这个题目抛出来,目标很明白。这是她建立威望的一个绝佳机遇。她就是要让这些人明白,此后但是她周氏管家,他们如果想要持续干下去,就得拿捏好分寸。江氏给他们的好处有限,就不要替她瞒着了。
本来,她一向争抢的东西,竟然是这么一个烫手山芋。想着这些日子她每天高兴的睡不着,顿时就气得仰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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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算甚么回事?将一个空壳子丢给她,然后让她也学着她将本身的嫁奁补助出来?开初,她还是不信的。毕竟,这但是一品侯府啊,如何会如此落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