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们相互对视了一眼,又看看躺在贵妃榻上的江氏,最后推举出一个领头的出来回话道:“二夫人有所不知,老侯爷和侯爷长年在外带兵兵戈,底子就不通碎务,故而积累下来的家财本就少。固然宫里经常有犒赏下来,可御赐之物又不能当银子用。府里的平常开消又大,以是才会入不敷出。”

水至清则无鱼。他们平时的确操纵手里的权力得了些好处,但那也不过是底下的人奉迎贡献的,不过都是些蝇头小利。就算给他们天大的胆量,也不敢在侯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动甚么手脚啊。并且,能够做到管事的,都是得主子们信赖的人。就算是太夫人,也不敢随便的动他们。二夫人这么说,不但是争光了他们的名声,更是没将老侯爷放在眼里。

“可奴婢就是奴婢,顶撞主子就是分歧端方。来人,将这个目中无人的贱婢拖下去,重打二十大板,以儆效尤!”二夫人那里咽得下这口气,张嘴就要将姚黄往死里整。

金玉咬了咬唇,低下头仓促的出去了。

这些年,光是她给本身的后代定制衣裳金饰,礼尚来往都是从公家拿的。那些东西加起来,少说也有几万两吧,这还只是她们二房的开消。太夫人因为是后妻的干系,特别爱面子,人前老是很讲究场面,脱手风雅。时不时聘请亲朋老友来家里串门,动不动就请了都城驰名的梨园子来唱那么几出。要晓得,那梨园子来一回,可就是好几千两。

想到这里,他们看向二夫人的眼神全都变得极其不忿。

但是转头细心一想,仿佛又都明白了。

江氏悄悄地叹了口气,对那位领头的管事说道:“又不是甚么光彩的事情,不是让你们闭紧了嘴吗,如何又…”

江氏没理睬她,持续吃着姚黄递过来的葡萄。

她记得有一年天干,庄子里的收成不好。太夫人想要听戏,找江氏支银子。江氏很难堪,委宛的劝了几句,便被太夫人骂得狗血淋头,连不孝都摆出来了。当时,她还在一旁跟着挖苦来着。

过了好一会儿,金玉才领着一帮婆子出去。不过,她的身后还跟了一群不明以是的管事。

这如何能够!

管事们面面相觑,非常的汗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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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甚么?”二夫人俄然从椅子里跳起来,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。

二夫人听到这里,就忍不住打断他的话,问道:“你们不必乱来我。府里的开消,我比你们清楚。先不说逢年过节亲戚朋友间的节礼和情面客往,府里每个月的月例开消就不下五十两,一年下来都是六七百两,更别提往大的去说了。大嫂当家的时候,可从未说过完善了银子,如何到了我这里,就不是这么回事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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