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立即找来一张空缺纸,覆盖到条记本的封底上,然后用铅笔悄悄地在白纸上按同一个方向划起来。
这竟然是一条――人面鱼!
看着信上独一的一行字――速来杭州――我鉴定,不管这信是谁寄的,但让我赶来杭州必然成心图。
奶奶的,这特么还能叫本子吗?明显只剩下一个封皮罢了,内里的纸张内容硬生生被人给撕走了!
但是没有一小我真正晓得,十三叔压根就不是开茶社的!
听起来不像是在扯谎话。
我往角落里瞄了一眼,那儿丢着一个麻袋,歪倒在地上,暴露几个破陶罐,瞅着像是宋朝的东西。看来十三叔又去哪儿转过一圈了,只是还没来得及脱手。
我拉上窗帘,全部屋子刹时就暗了下来,但我没有开灯,而是径直走到墙角边的一个酒柜前,那儿摆设着一整排的红葡萄酒。
这是十三叔的密室,他曾经说过,这世上晓得这个密室存在的人不超越五人,我算此中之一。
我凝神屏息,极力节制手感,一下一下地划着铅笔,逐步地,笔下开端模糊约约地开端闪现出一些纹路,歪歪扭扭,但我仍然能看出,这多数是某个器物的形制,它仿佛具有蛇一样的细碎鳞片……
茶社不过是个幌子罢了。
“甚么?十三叔已经失落半年了?”
跟着器物的纹路逐步清楚,我终究看清了这个跃然纸上的东西的模样。
那小子一脸土色:“小三爷,老板真的有半年没见人影了,你看,我这都好几个月没拿到人为了。”
这是杭州南宋御街上的一家不起眼的小茶社,最热烈的节假日里,这店的买卖也非常冷僻,如果遵循普通来讲,这家店绝对是不红利的,但它倒是这条街上活得时候最久的店,仿佛打我记事起至今的二十多年里,这个茶社就一向在这儿了。
书桌上,一根烧了一半的烟头搁在烟灰缸上,紫沙壶里的茶叶已经干透,竟然没洗掉!
我冲动万分,取来一看,顿时傻眼了。
街坊都说,这茶社的老板,也就是我十三叔,必定有钱烧的,年年亏,还年年开。
这不是十三叔的气势!
没错儿呀,邮戳上的时候新新奇鲜地,两个邮戳都是两天前才敲的,寄出地也都是杭州,这申明此信就是两天前从这里寄出给我的。
没错,明显是被报酬撕掉了,封皮上还留着一些锯齿状的残存内页,但都没有任何笔墨内容。
是了,必定是如许!
毕竟,我们金家在古玩书画这一行内,还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家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