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王振衣而起,面上带了喜色,腔调冷冽道:“四皇子,无端滋扰本王雅兴,这般傲慢无礼,视本王为多么样人?莫非在长安这么多年,尚未学到半分礼数吗?”
“一介愚民,我不与计算便是。”宇文拓到底也是在长安“忍辱负重”多年,如果毫无半分抗压,只怕早已沦为废人,当下微平怒意后,腔调甚是清寒道:“恭王殿下交友范围之广,实令我等汗颜,此来我不是来与这愚民做那意气之争的。本日既是鱼女人可贵操琴奏曲,但是殿下独占彩头,未免过于仓促了吧?”
此言实乃诛心之言,令宇文拓心头一震,牙关咬得格格作响,满身狠恶的颤抖着,双目喷过,欲待要扑向李兰,中间又有个正在挽袖的恭王姜无忧,只能喘着怒道:“你这妖人,安敢如此歪曲于我!”
“慢着,我还没承诺呢!”
这便是当今西魏四皇子,入长安为质已历二十三年之久的宇文拓。
李兰神采淡淡,喉间收回轻柔的笑声:“鄙人不过是畅所欲言罢了,四皇子为何要如此大动肝火啊,莫非是李某真得失实,乃至于四皇子恼羞成怒啦?”
跟着这内容挑衅、温度冰冷,但腔调却并不狠恶的一句话,落潇湘的格花大门外,呈现了几条身影。抢先一人,身着团龙王袍,梳着西魏典范的那种高高的发髫,疏眉凤眼,身形高挑,肩膀有些窄,故而人显得很清癯,一双眸子略有清芒直视着演乐坊内长官,整小我仿若沉湎于纸醉金迷当中,浑浊中带着些浮泛
李兰淡淡一笑,面色安好地站起家来,温谈笑道:“恭王殿下并非推就,只是过于考虑鄙人的感受罢了。如果怠慢之处,还请四皇子包涵。”
“四皇子为何这般愤怒呢?”李兰歪着头看了看他,脸上俄然浮起了一丝笑容,明显是清雅文弱的模样,却无端让民气头发寒:“鄙人既是一介微不敷道的愚民,那四皇子何必与李某这般见地呢?未免过分刻薄了些吧?这般行究竟在过于气度有失了,莫不是说西魏也看不起我朝百姓吗?”
李兰的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