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上韩云呆了一呆,也飞身而下来到左天佑身边,左天佑正在与卢刺史扳谈,似是全未瞧见台上动静。见他出去,便问道:“韩云已见地过孙夫人高招,却不知胜负如何?”韩云不知如何答复,只说道:“不堪不败。”胡月儿怒道:“甚么不堪不败?我武功远不如你。”左天佑哈哈大笑,说道:“夫人谦逊,左某佩服,崇文苑的戋戋小厮竟能舍命救人,孙老爷子当真深藏不露啊!”崇武苑中尽是侍女,并无男人,苏执一身小厮打扮,自是老兔崽子部下无疑了,胡月儿“哼”了一声,脸上却暴露利诱的神采来。孙守圭一愣,也方才想起苏执来,心道崇文苑中竟有这等技艺之人,本身却全然不知,当真奇哉怪也,但死老婆子常日欺老夫不会武功,动辄出口相讥,万没想到却被崇文苑的小厮救了一回,也算是大大地挣了脸面。想到此节,孙守圭便又非常对劲。
忽闻左天佑道:“夫人武功聪明皆是分歧凡响,鄙人早有耳闻,只不过这石阵并无出奇之处,要说国公破解不了结未免言过实在。只怕是……”孙守圭见他为本身说话,天然大是欢乐。胡月儿听她轻视于己,怒道:“只怕是甚么?”左天佑道:“只怕是国公胸怀广大,谦逊于夫人。”此言大合孙守圭之心,连连说道:“不错,不错!”胡月儿怒道:“既然如此,老兔……不怕出丑,你便再去闯阵看看。”她一急之下,“老兔崽子”四字差点就脱口而出。孙守圭一听,顿时开口,不敢逞强。左天佑却道:“国公令媛之躯,如何能在浩繁下人面前逞能?如若本日不是公子大喜之日,左某倒真想与夫人参议一下,他日……”胡月儿霍然道:“便在本日,有何不成?”左天佑深思半晌,点头说道:“老夫决计不敢冒昧,如许罢,老夫有两个不成器的部下,一个会点武功,一个刚好也略通阵法,虽皆不敢与孙夫人一争高低,但合二人之力,倘若幸运胜了夫人一星半点,也算是国公闯阵功成,如何?”胡月儿勃然大怒,说道:“便依你,如何比法?”左天佑微微一笑,说道:“孙夫人巾帼不让须眉,鄙人佩服!”胡月儿怒道:“废话少说!”一边走出华堂一边捋起衣袖便要脱手。左天佑对身后两人说道:“韩云,你去领教夫人武功,却不准伤着夫人。”那青年男人回声而出,苏执心道,本来此人唤作韩云,如今后有逢,必为夹山冲之人讨回公道。左天佑又道:“尹老弟,你去破阵,韩云与夫人比试不管胜负,一经结束便须来往于石阵。”那蒙面人不出声,只朝左天佑欠一欠身。左天佑又道:“夫人高才,你二人只需博得一阵,便算功绩,我定当禀报安将军予以犒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