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一句我一句地谈着,垂垂就说到了鲜卑和大魏的干系上来。
常鸥不满道:“三姐,我不是小孩子。”
“兵戈不好。”常鸥皱眉嘟嘴:“兵戈会死人。”
有人出言忿忿不平:“每隔几年我们大魏就要和鲜卑战一次,每次战后不管胜负,都要给鲜卑粮食布匹,为甚么就不能把鲜卑给灭了!也免得每次为鲜卑之事,支出一大笔用度。”
“当然能够了,鲜卑人固然个个瞧着都很卤莽蛮横,但又不是傻子。若能不兵戈却能够获得粮食布匹,他们又何乐而不为,偏要生一场战事呢?”常润之道:“可大魏人也不是傻子啊,为甚么要平白无端地给他们粮食布匹呢?”
只是姐弟俩都没想到,他们的说话从最开端就已经让邻桌背对着他们的男人重视到了。
那男人饮着茶,面庞陷在暗影里,只能看到握着茶盏的一只手骨骼纤细,盈白苗条,端的都雅。
“三姐,他们如何那么高啊!三姐,他们如何那么壮啊?三姐,他们穿的衣裳如何满是外相的啊!三姐……”
常润之便无法笑道:“你都能想到,朝堂大臣们又如何会想不到呢?可如果不兵戈直接给,我们大魏的面子又放在哪儿?兵戈,是为了不输面子,让统统人晓得大魏不惧一战;而战后给鲜卑粮食布匹,是为了彰显大魏的国富民强,奉告天下,大魏如海纳百川,有容乃大,气度之宽广,无可及也。”
想必这男人是有外族血缘的。
二者既然能够兼得,又为甚么不呢?
醉仙楼大堂已经满座,不管相互之间认不熟谙,对此次鲜卑使团的到来都有很多话要说。
如此,大堂里的人便由这个题目分红了两派,辩论不休。
醉仙楼二楼,常润之定了一个包厢,此时她正坐在窗边喝茶。
大魏民风开放,女子出门也很平常,繁华街上到处可见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影。如果夏天,外族女人们暴露小蛮腰、光亮双臂、苗条脖颈,更吸惹人眼球。
鲜卑使团已经走畴昔了,趴在窗边的常鸥还在赞叹不止。
常润之内心微暖。
常润之摸了摸他的头:“小四的心肠真软。”
幸亏老太太也善解人意,说她待了一个夏季也定然闷了,允她出门一日好好放松放松,也可长长见地。
“我们大魏万国来朝,岂能行那等粗蛮之事?”
“是。”两个下人忙应道。
常润之是被她那奸刁的四弟常鸥给硬拉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