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喘了两口粗气,含混其辞道:“儿臣、儿臣不知为何会溃堤……”
祁王的出列让元武帝皱了皱眉头,也让太子本来松了下的心神顿时又绷紧了。
“父皇。”祁王风采翩翩,面貌秀美,作为元武帝次子、太子之下的第一名王爷,他已掌管了吏部,官员考核时,他在此中的感化不小。
奏章上明白写着,当年这座防水患加固堤坝构筑时,朝廷派去的监工是当时还未成为太子的大皇子。元武帝派他下去督建堤坝,一是让他去体验民生,二是为他攒政绩。
御史台接到此文书后,详查了一番廊西大桃江堤坝构筑的原始档案,拟了奏章,上到了元武帝的案桌上。
祁王既出,礼王、祝王、岑王也纷繁出列拥戴。
他扫了一眼玉阶下的臣子,视野落在了没有吭声的瑞王身上。
众臣顿时惊呼:“陛下!”
瑞王一愣,忙道:“儿臣遵旨。”
完工不过三年,就溃堤了。
可现在,堤坝溃堤了。
一言既出,便自有人拥戴:“陛下,当年太子殿下以皇子之尊,督工堤坝构筑事件,在此期间太子微服私访本地百姓,将重心放在了体味民生之上。构筑堤坝之事,太子不过平常过问,自想不到会有人假报坦白,以次充好,乃至于现在产生溃堤之事……此毫不是太子本意,太子闻此事也甚感哀思,还请陛下明察。”
瑞王细心察看,发明元武帝的神采好了很多。
他也未几废话,只道:“依瑞王所言,限时三日,六部共同,着中书令草拟诏令,交朕核阅。”
元武帝的眼中划过一丝激赏,再看其他几个儿子,绝望之色难以粉饰。
“你不知?!”元武帝怒喝道:“朕令户部拨款二十万两银子,不过是加固一个长五百丈的堤坝,本地便可取用石材,满打满算这笔钱充足建一个千年不溃之堤!可这笔银子一个子儿都没剩下,那倒也罢了,现在不过三年便溃了堤,你倒是给朕说说,那堤坝是如何构筑加固的!你这个监工,是如何监的!”
元武帝说到这儿,又是气不打一处来,广袖一挥道:“退朝!”
本地百姓群情气愤,将衙门堵得水泄不通,要本地知县给个交代。
这件事事发俄然,他压根没想到御史台那边竟然没能事前给他通个气。
寺人将元武帝扶住,元武帝抚着胸口,神采难受。
朝堂上除了几个跪在大殿中心的大臣以外,群臣皆低首不敢言语。
“瑞王,你意下如何?”元武帝盯着瑞王,威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