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月珍的眼泪就是在这个时候留下来的,她年青的时候是个美人,可现在脸上长满了皱纹,头发也斑白了,眼泪顺着她下垂的眼角向下贱。她用手抹了抹眼泪,手指上的茧子很大,皮肤粗糙,然后一言不发的分开了餐桌。
裴月珍因而又说出了那句典范名言,场面就是在那以后变得不成清算的。
可裴月珍如何就不懂呢?她仍然刚强的以为丘彬配不上她。在她心中,或许全天下的男人配不上她。裴月珍如何就不记得,她被前两任男友丢弃的时候流了多少泪。
裴月珍说:“孩子,你别太天真了,这年代都是要送礼的。这不,家里另有两瓶茅台,你给校长和教务主任送去。”
母亲年青时倒也算得上和顺,只是近些年来,不知是不是更年期到了,对她做的每件事都有一肚子定见,更加唠叨和多管闲事起来。
冯笑笑也放下筷子,声音高了八度:“你这辈子不也就结了一次婚,有甚么资格说我?”
冯笑笑心中有火。她心想,她都是老资格了,甚么时候沦落到要送礼的境地。何况,如果这么冒然送礼被同事晓得了,她还如安在黉舍自处。
冯笑笑和裴月珍讲了评职称的事情。这个夏天,她所任职的初中有两个一级西席的新增名额,她报了名。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报名了,前两次评职称都失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