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,徐宁昂首道:“我与林冲往昔有友情,不过,他出事以后,我们再无见过,信中他说得清楚,只是我身为朝廷官员,岂能传授此等本领,又来对于官军?表弟,你这是让我堕入不忠不义地步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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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隆心中晓得,可还是假装不知,用心问道:“哥哥如何尊颜有些不喜?心中必有犹疑不决之事,小弟鄙人,如果跟我说来,或许有处理之法。”
徐宁点头道:“那是先祖留下的雁翎锁子甲,又唤做赛唐猊。此物乃是先家传下来,那高俅说是要买,我那里肯干?只是高太尉位高权重,只怕获咎不起,恐怕给我小鞋穿,本日实在忧愁。”
“一套甲胄罢了,高俅既然想要此物,只怕也是想要凑趣天子老儿,你尽管看着,如有甚么动静,我们也好有筹算才是。”戴宗叮嘱说道。
徐宁吃了一惊,还觉得表弟来打秋风,竟然是带金银而来,倒是杀他一个措手不及,想到方才动机,顿时感觉忸捏不已。
“当真如此?”徐宁神采一暗,赶快道。
徐宁心中震惊不已,还是强自按压心中震惊,盯着函件内容。
汤隆恍然大悟:“如此如许,还真是我等机遇。”
时迁嘿嘿一笑:“钱友德求购此物,天然被徐宁回绝。钱友德此人,刻薄寡恩,做事不达目标誓不罢休,此番买甲未成,此人岂会甘休。”
汤隆故作明白,感喟道:“哥哥那副宝甲,兄弟也曾见来,端的神威非常。先父常常奖饰不尽。想必高俅听到某些动静,这才动了心机吧。哥哥,此事不能怠慢,据我所知,高太尉气度狭小,您此番回绝此事,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徐宁叹口气道:“兄弟不知,一言难尽。本日一早,高太尉家中管家,特来求购我家中宝甲。”
说到这里,戴宗又道:“时迁,你去处处刺探动静,只怕高俅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汤隆一见徐宁,纳头拜下,冲动说道:“哥哥一贯安乐,实在冒昧,深夜打搅。”
“不怕万一,就怕一万。哥哥还是早做防备,毕竟家中有妻儿,此事不能迟误。如果想要拿捏哥哥,那也是轻易得很。”汤隆当真说道。
当真地出去问到姓名,赶快返来禀告道:“仆人,内里有个男人,说是延安府汤知寨儿子汤隆,特来拜见哥哥。”
徐宁赶快说道:“兄弟,感承娘舅如此顾虑。我又未曾有半分孝敬之心,怎的酬谢?这些金银实在贵重,我受之有愧啊。”
徐宁夙来不是趾高气扬的性子,听到汤隆这般说,更没有半分怠慢,便叫安排酒食相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