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徐头拎着提包往屋里走,边走边阴阴地说:“我能够不计算了,但那具无头男尸的冤魂不会放过他呀。”
“我…我的小腿肚又抽筋了。”我仓猝敷衍道。
曲惠饶有兴趣地扭头问老徐头:“徐徒弟,您这儿另有宝贝呀?”
“别怕。”我安抚道。
刘雄把脑袋探出车窗,嘻笑着说:“老徐头,你不欢迎我呀,那我就走了。”
一起谈笑着,不一会儿就到了刑侦大队。
说完,刘雄又策动了车子。
“哼!还不想承认。”曲惠说着,用手在我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。
刘雄猜疑地转头瞅着我问:“咋了?”
刘雄跳下车,翻开后备厢,从内里拿出一个提包,嘻笑着说:“老徐头,呶,这是我铁哥儿们章诗文给您买的酒,对了,他还分外给您买了两条烟呢。”
曲惠情不自禁紧紧抓住了我的手。
曲惠愤怒地瞪了我一眼,不悦地说:“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,哼!”
“刘雄,你说清楚了,是你想看呀,还是那小子想看?”老徐头不满地瞪了我一眼。
“哎哟!”我冷不防被曲惠一掐,疼得失声叫喊起来。
我见老徐头对我不感冒,也不敢多问他甚么了。不过,我还想再见苗丝雨一面,因而,我偷偷拉了一把刘雄,小声说:“我想再看看苗丝雨。”
“嘻嘻…老徐头丢了一件宝贝。”刘雄嘻皮笑容地说。
我见刘雄走在前面,就偷偷揽住曲惠的腰。
曲惠更加不明白了,她睁着一双苍茫的眼睛,问:“你俩打哑谜呀。”
“老徐头,您别跟我朋友过不去了,不就是那一团烂肉嘛,没人奇怪。对了,要说奇怪,也就是野猫、老鼠奇怪。”刘雄赶快替我辩白。
“徐徒弟,我也想看看那位女人。”曲惠插嘴道。
“老徐头,您把停尸房翻开,我想看看那女人。”刘雄嘻笑着说。
老徐头从屋里踱了出来,他一见是刘雄来了,皱着眉头责怪道:“一大早,你按个屁喇叭呀,把稳炸了尸,吓死你!”
“得,别耍人了。”曲惠翻开车门下了车,她笑眯眯地跟老徐头打号召:“徐徒弟,您好!我叫曲惠,是刘雄的老婆。”
“你小子别慌着走,给我买的酒呢?”老徐头忙问道。
我松开揽住曲惠小腰的手,走上前去。
我站在曲惠身边,把嘴巴靠近曲惠的耳朵,小声解释道:“是停尸房里一具死人的命根子不见了,老徐头思疑是我偷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