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无。”出来答话的是偏将易精。
“没有的事!”易忠大声辩驳,镇守西宁关的靖安侯一家刚出事,他们家莫非要步上后尘?
“是吗?”周煄斜瞟他一眼,诘责一声高过一声,“无军职之报酬何能够出入虎帐?中军大帐除主帅亲兵外,正五品校尉以上才有资格进入是也不是?”
这话说的诛心,易精、易忠、易报、易国四个在中军的易家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,连连请罪:“末将不敢。”方才出声的小家伙也给吓住了,双膝跪地叩首不敢说话。
没错,阿谁多嘴的小将是易北的幼女,他们家“精忠报国,守土安民”只要七个儿子,最后一个女儿化民为敏,易敏,易大将军的小女儿。
“哦?”周煄转头一看,一个身穿将服的年青小将出声诘责。
周煄给气笑了,你们倒是一家人,他是来鸡蛋里挑骨头的恶人。“本来一军副帅也不晓得这么浅近的端方,不过几十军棍的事,不知军法,何故领兵?”
易忠反应过来周煄想说甚么了,红着脸应道:“是。”
“不,不是,我……”小将吓得支支吾吾,他那里敢背上特工的名头。
“国公爷,末将敢以性命包管,这毫不是……”易精易忠赶紧抱拳解释。
“王副帅,此时虎帐是你主管,你说说,无令收支虎帐、私行窥测军情是甚么罪名?”周煄不睬会跪在地上的易家人,转头问王符道。
易敏想着眼泪都下来了,恐怕扳连家中父兄。
易敏不是不懂事的人,听王伯伯一说,也顺服的应下了。传闻陛下最受宠嬖的孙儿来了嘉峪关,身份高贵,才气卓绝,长得又都雅,还只要十几岁,最让人敬慕不过。她们西北女儿豪放,易敏和闺蜜们神驰得很,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,就混进军中想围观一下。哪知见面不如闻名,易敏最崇拜的就是像她父亲一样提刀跨马杀敌的真男人,而她们神驰的贵公子却龟缩在虎帐不肯露头。易敏也是一冲动就嚷嚷出来了,竟然就被安了如许的罪名,易敏内心也委曲得很。常日里她说这些,看在易将军的面上不会有人计算,碰到真计算的人,就是现在的场面了。
“末将有罪,治军不严,请国公爷定罪。”王符单膝跪地请罪,他倒光棍。
“别忙,等大将军返来再说。”王副帅劝止道,他和易北是火伴多年的老伴计的,就是常日里有一二不扎眼,在周煄这个外人面前也能拧成一股绳。
“罢了,易将军领兵在外,本公在这里处着他的亲信,免不得被群情一句越俎代庖,等他返来给本公交代就是。你们下去吧。”周煄感喟一声,把跪在地上的几人又叹矮了一截,他也没有当场措置的意义,直接让此人退下了。“对了,找人护送易八公子归去,虎帐不是她该来的处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