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易家人头上的盗汗,感受本身湿透了粘在背心的中衣,王副帅长叹一声道:“到底是皇家血脉,明天是侄女儿莽撞了,先送她归去。”
如许的想头王副帅不敢说,不然军中这些直男人,真能把天捅破了。
“罢了,易将军领兵在外,本公在这里处着他的亲信,免不得被群情一句越俎代庖,等他返来给本公交代就是。你们下去吧。”周煄感喟一声,把跪在地上的几人又叹矮了一截,他也没有当场措置的意义,直接让此人退下了。“对了,找人护送易八公子归去,虎帐不是她该来的处所。”
“并无。”王副帅开朗笑道,“请国公爷放心,末将定不辱任务!”国公爷给面子,他也乐的花花肩舆大家抬。
“国公爷莫非不到城中巡查吗?”俄然一个声声响了起来,打断了想要辞职的步队。
“国公爷,末将敢以性命包管,这毫不是……”易精易忠赶紧抱拳解释。
易敏不是不懂事的人,听王伯伯一说,也顺服的应下了。传闻陛下最受宠嬖的孙儿来了嘉峪关,身份高贵,才气卓绝,长得又都雅,还只要十几岁,最让人敬慕不过。她们西北女儿豪放,易敏和闺蜜们神驰得很,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,就混进军中想围观一下。哪知见面不如闻名,易敏最崇拜的就是像她父亲一样提刀跨马杀敌的真男人,而她们神驰的贵公子却龟缩在虎帐不肯露头。易敏也是一冲动就嚷嚷出来了,竟然就被安了如许的罪名,易敏内心也委曲得很。常日里她说这些,看在易将军的面上不会有人计算,碰到真计算的人,就是现在的场面了。
“按旧例,大将军带兵出征,大营由谁领受?”周煄再问。
易敏平常在军中出入惯了,众位叔伯晓得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乃至打趣她巾帼不让须眉,那里晓得周煄一来,用端方一套,她就是该挨军棍的了局。
世人沉声应诺,易精几兄弟更是决计看好家人,平常易精易忠几兄弟的宗子也常常出入虎帐,从小熏陶,这些可不能被抓住了,把朝廷兵马带成了易家军,如许的罪名易家满门都得折出来。
易精派了几个亲兵送她归去,和军中大将静坐相对,沉默无言。
“别忙,等大将军返来再说。”王副帅劝止道,他和易北是火伴多年的老伴计的,就是常日里有一二不扎眼,在周煄这个外人面前也能拧成一股绳。
这话说的诛心,易精、易忠、易报、易国四个在中军的易家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,连连请罪:“末将不敢。”方才出声的小家伙也给吓住了,双膝跪地叩首不敢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