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璇撇了撇嘴。
“你没还手么?”
至于这拆台的人,按宿世的成果来猜测,应是罗氏在前,二夫人岳氏在后。
她低头看着弟弟,这张面庞很标致,眉眼跟本身多有类似之处。那份惴惴不安和委曲哑忍,跟当年的本身何其类似!
这两人是管着府里外务的大夫人与二夫人,想在谢澹的院子里做手脚那是轻而易举,谢璇虽说不是十岁的女童,但到底是个女人家,自顾尚且不暇,又如何扛得过这两人的联手作歹,庇护弟弟不被他们害得变傻?
“我要砚台,他不给我!”谢泽说得理直气壮,“我是弟弟,他本就该让着我!”
当时候谢璇对谢澹变傻的事情固然也有狐疑,却有力去深查,现在倒是越来越思疑,谢澹变傻,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拆台!
谢缜被女儿盯了半天,垂垂的回过味来,想了想,谢泽确切过分恶劣,一味容让而不惩戒,怕是委曲了宗子,便扭头叮咛道:“去取戒尺来。”
宿世她跟谢澹相处的时候太少,只晓得弟弟厥后越来越痴傻,终究被祖父所嫌弃,厥后谢泽又不慎死了,恒国公府的位子便落在了二房的宗子谢鸿手里。
最好的体例,天然是将鸠占鹊巢的罗氏先赶出谢府,换个能跟岳氏对抗的人来庇护谢澹。亦或者,哪怕不能赶走罗氏,能有人管束着让罗氏自顾不暇,没时候去害谢澹,那也是好的。
“是澹二爷,他在家学里跟人打斗,脸都被抓破了。魏妈妈先在那边顾问着,叮咛奴婢来等着女人们。”
谢璇悄悄咬牙。
急仓促的进了西跨院,就见罗氏和谢玥都在里头坐着,中间还站着罗氏膝下的谢泽。谢泽自幼恶劣,见两位姐姐返来,还张牙舞爪的做着鬼脸,罗氏像是有所顾忌,一把将儿子揽在怀里,不准他混闹。
谢珺也没再说甚么,低头问那血迹来自那里,得知是谢澹不能打谢泽因而胖揍了谢清以后,又是哭笑不得。
谢璇跟谢澹是同胎而生,姐弟间自有灵犀,瞧见那血迹时就感觉触目惊心,忙几步上前,问他伤势如何。
谢珺等韩玠分开后叮咛车马起行,将那卷轴摊开,瞧见上头如墨的竹林与朗然明月时,不由一笑,“一贯觉得韩玉玠只跟武夫来往,却还能交到如此风雅的朋友,这竹林画得挺好。”
谢璇闻言更感觉心伤。
谢珺和谢璇听了,顾不上跟她搅缠,仓促进了屋,就见谢澹坐在罗汉床上,身上的外衫已经被剥下来,中衣上却另有点班驳的血迹。大夫已经帮他上好了药,面庞上抹着药膏,脖子上缠了几圈白布,胳膊也是吊起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