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璇便施礼道:“王爷昨晚冒雨返来时染了风寒,腰背上都有很重的伤,一进屋就晕倒在地上,路都走不动了。请了太医来瞧,伤口很深,差点伤了肺腑,伤口上另有毒,太医用了好久才清理完。这中间他一向昏睡,那风寒倒是渐渐的退了,只是伤处不能立时病愈,断断续续的醒了几次,只说是一起上遇袭好几次,迫不得已才与仪仗分开伶仃返来,谁晓得都城外的埋伏更甚,要不是他搏命闯返来,恐怕就见不到父皇了。”
“快躺下,不必多礼。”元靖帝忙将他按在床榻上,“朕闻声你受了伤,很担忧就过来看看。朕已经宣了最好的太医,本日起就住在你府上给你疗伤。”
这所谓的他们是指谁,在场世民气知肚明,却无人敢戳破。
“多谢父皇。”韩玠的声音有点衰弱。
“都城戍卫还是,只是有些人大胆。”韩玠低声回应,“儿臣带了两个侍从先行回京,在城外遇袭时,对方都是妙手。当时另有几个青衣卫的人颠末,若非他们脱手互助,儿臣怕也有力逃出世天。”
此时韩玠就在面前,有力的臂膀揽着她,光裸的肩膀蹭过她的脸颊,带着熟谙的令民气跳的温度。谢璇深吸口气平复了心境,遵循韩玠的指导拿起擦拭伤处的软布,便叫韩玠趴在榻上。
元靖帝摇了点头,“本日收到长史的折子,召了太医来问,说伤势非常严峻。你可知是如何回事?”
里头韩玠耳力好,听得清清楚楚,便淡声开口,“不敢违背王妃,就来违背我?”
“可我不会啊。”谢璇看着盘中的药膏与纱布。
元靖帝对高诚一贯倚重,畴前肯汲引他当副统领,就足见正视。厥后蔡宗与郭舍来往,与越王勾搭诬告废太子和韩玠,只要高诚谨守本分不涉争斗,元靖帝才会格外信重,将青衣卫拜托给他。
韩玠的震惊清楚的落入眼中,元靖帝蓦地拍膝道:“好大的胆量!”
他立在榻边,谢璇想要上前唤醒韩玠的时候,元靖帝却挥挥手,表示她不必打搅。
晚餐还是是在榻边。
元靖帝缓缓点头,将韩玠看了半晌,道:“你坐下说话。”
太医有点游移,“王妃叮咛了,务需求臣好生给殿下换药。”——在外就传闻信王对王妃宠若珍宝,昨夜至彻夜的打仗里,他也瞧得出来这位王妃在府中的超然职位,单看眼神中那股腻歪劲儿,就晓得内里传言非虚。那么听王妃的话,必定是没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