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铁。”高诚面色一沉,朝元靖帝拱手道:“看来就是他们。”瞧见韩玠惊奇不解,便解释道:“昨日我派魏铁带人出京查案,未料在高鸦岭四周失了动静,今晨找到的时候,只要一具尸首,别的两人不知所踪。那四周另有两人是随殿下远赴廊西的侍卫,想来都是被恶贼所杀。”
谢璇也不打搅他,亲身到厨房走了一圈,一面叫人好生煎药,一面叫人遵循太医的叮嘱备饭。
他确切受伤了,伤口虽算不上狰狞,却还是让人看得心惊。谢璇只能偃旗息鼓,拿潮湿的软布将伤口处残存的药膏擦洁净,然后去取药膏。
“父皇?”韩玠眯了眯眼睛,想要坐起家,却没能撑起来,只是惶恐道:“儿臣……”
次数多了,谢璇听着韩玠垂垂不稳的呼吸,有些烦恼,“你用心的!”
元靖帝坐得近了些,看着较着蕉萃的儿子,衰老的神态里毕竟添了惭愧。
他记得昨晚太医的禀报,说韩玠身上几处重伤,都是血肉恍惚皮肉外翻的,因为有毒,伤口处还发黑向内腐败。那太医惯会看眼色的,六分的伤口说成了九分,最后还加了一句“性命垂死”,听得元靖帝心惊肉跳。
上半身统统的负累都已消逝,他的胸膛健壮而温厚,谢璇的脸颊贴畴昔,还能听到那混乱的心跳。熟谙的度量与气味,耳边是他压抑着的呼吸,谢璇的心全都乱了,挣扎着出了度量,满面通红,嗔道:“好好换药!”
芳洲瞧着那笔挺跪着的太医,问是如何回事,那太医谨慎翼翼的回禀了,还低声弥补道:“臣不敢违背王妃之命。”
“王爷昨晚重伤返来,太医换了药以后还在昏睡,父皇这边请。”
谢璇点头道:“王爷没说是谁,儿臣也不敢问。”
里头韩玠见他刚强,并未理睬,还是瞧书。过了会儿谢璇盥洗结束,因为有太医来给韩玠换药,特地叫芳洲先过来办理——韩玠在明光院里养伤,来往的人便杂了很多,迟早就有些不便了。
“太医说毒素已经清理了,没有性命之忧,只是伤得深,几乎触及脏腑,要好生保养。昨晚儿臣看着那伤口触目惊心的怕极了,今儿帮着换药,伤口还是很严峻,换药的时候王爷都疼醒了。”
今儿听了太医回禀说韩玠还是昏倒,元靖帝就更坐不住了。
实在也不是不会,就只是没做过这个,不得方法,怕笨手笨脚的伤到韩玠。
这帽子有点大,那太医吓得脖子一缩,芳洲便接过药盘,“大人先请到配房里坐坐,若王妃另有别的叮咛,我再来请。”太医听罢,便忙退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