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操心机惟了花腔格式,只做几套委实可惜了。”
“也一定只做一样,你想我们平常逛街的时候,胭脂水粉和金饰衣衫是一起挑的,几样东西一处卖,也不是不可。只是女儿家挑遴选拣,想要把三样东西都做好,却也不是易事。”
谢珺忍俊不由,“我归去当真想想。”
“父皇有命,他们天然见风使舵。”
送走了谢珺,到韩玠书房的时候,谢璇的脸上还挂着笑容。
她极少会称呼“殿下”,这么用心打趣般叫出来,软软的声音叫韩玠忍不住勾起唇角。
这些也是谢璇考虑过的,只是她顶着个信王妃的身份,这一年半里宫廷表里的事都没摒挡清楚,也没太多神思花在这上头,反而给担搁了。现在谢珺一提,也顺势道:“以是姐姐感觉,还是该多做些衣裳吧?”
韩玠瞧见那弯弯的眉眼,便是一笑,“捡到宝贝了?欢畅成如许。”
谢珺还端的思虑起来,“看着难,做起来却更风趣。像你做衣裳,现在你阿谁温姐姐精力有限,每年做出来的也就那么有限的几十套,紧供着高门贵户的女人们,不免华侈了每一套上的才情。现在外头提及霞衣坊,个个都咋舌说代价高,就连一些有钱的官家女人都买不到,更别说浅显人家了。”
“倒真是机警!”她想起一件趣事,“今后代官跟我说,有人来拜访的时候带着合法妙龄的闺女呢。殿下这里日渐高贵,必然有很多人还想着当侧妃,都城表里那么多女人,恐怕我要被人念叨死了。哎呀,难怪迩来耳朵老是发热,必然是有人骂我呢。”
谢珺想了想,“依我先前的意义,现在能做的买卖虽多,合适我的就那几样——香铺或者衣坊,要不就是金银金饰。总归是都城的脂粉堆里泡大的,晓得女人和女人们的心机,做这些更能得心应手。”
“本来就是啊。”谢璇厚着脸皮哄姐姐。
“那么——”谢璇眨眨眼睛,“姐姐情愿跟我一同做么?我们一起着力,银钱对半分,将来买卖做大了,也跟那些旁的衣铺一样,开遍南北各地,叫全天下的女人都穿我们的衣裳!”
“那我等姐姐的动静!”谢璇展颜而笑。
外头像是起了风,今儿一早就气候阴沉,至此时更是铅云堆积。窗外的竹枝随风而动,刷刷的掠过窗户纸,卷着风声在外残虐,反而衬出屋中的温馨。温馨得连相互的呼吸都清楚可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