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——”谢璇眨眨眼睛,“姐姐情愿跟我一同做么?我们一起着力,银钱对半分,将来买卖做大了,也跟那些旁的衣铺一样,开遍南北各地,叫全天下的女人都穿我们的衣裳!”
“那我等姐姐的动静!”谢璇展颜而笑。
送走了谢珺,到韩玠书房的时候,谢璇的脸上还挂着笑容。
谢璇笑而不答,坐到韩玠身边,“刚才我瞧着又来了几个官员,你伤还没养好就如许劳心劳力,也不怕落下病根。”
谢珺笑着在她腰间一捏,“想把我拉出去就直说,还说甚么胸怀气度有限。”
外头像是起了风,今儿一早就气候阴沉,至此时更是铅云堆积。窗外的竹枝随风而动,刷刷的掠过窗户纸,卷着风声在外残虐,反而衬出屋中的温馨。温馨得连相互的呼吸都清楚可闻。
谢珺还端的思虑起来,“看着难,做起来却更风趣。像你做衣裳,现在你阿谁温姐姐精力有限,每年做出来的也就那么有限的几十套,紧供着高门贵户的女人们,不免华侈了每一套上的才情。现在外头提及霞衣坊,个个都咋舌说代价高,就连一些有钱的官家女人都买不到,更别说浅显人家了。”
“也一定只做一样,你想我们平常逛街的时候,胭脂水粉和金饰衣衫是一起挑的,几样东西一处卖,也不是不可。只是女儿家挑遴选拣,想要把三样东西都做好,却也不是易事。”
“本来就是啊。”谢璇厚着脸皮哄姐姐。
“你倒会躲懒!”谢璇环住他的脖颈,凑畴昔翻开他的衣领,便奖惩似的悄悄咬了一口,然后瞪圆了眼睛恶狠狠的威胁,“你敢带出去一个尝尝?归正别人都说我狐媚惑人了,转头再添个心狠手辣的名声,你别怪我带累了你。”
——那样他还能少些担忧,总怕她哪儿心软亏损。
“既然操心机惟了花腔格式,只做几套委实可惜了。”
这些也是谢璇考虑过的,只是她顶着个信王妃的身份,这一年半里宫廷表里的事都没摒挡清楚,也没太多神思花在这上头,反而给担搁了。现在谢珺一提,也顺势道:“以是姐姐感觉,还是该多做些衣裳吧?”
谢珺便道:“这事只要肯操心机,总归能做起来。”
“我也是如许想。就算现在温姐姐脱手做的衣裳每一套能卖几十两的代价,到底也就只要那么有限的几人穿戴。那些浅显人家的女人只求衣裳都雅,于这做工和材质上一定都要顶尖,交给浅显绣娘何尝不成。我已经雇了些人来做,只是还是人手不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