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的雁鸣关,戍守已比畴前亏弱了很多!
朝堂上还是水波不兴,并未因皇后的事有太大影响,只是傅家有些惶恐不安。有人探了探元靖帝的口风,见他并没有要重新立后的意义,便也作罢——这三年里固然有傅皇后在,却始终禁足不得出,由婉贵妃和段贵妃代掌六宫之事,实在也跟后位虚悬差未几了。
谢璇听得他语声颇带沉重,展开眼打量着神采,低声道:“这也算报仇了吧?”
关于越王的动静通过各种渠道渐渐进了韩玠的耳朵,也令他的神采愈来愈沉。
元靖三十九年三月廿五日,傅皇后崩于正阳宫。
当年越王被送入铁勒为质,便是因为当时的南苑王能征善战,数次攻陷雁鸣关,令元靖帝不得不临时屈就。若非有唐樽力挽狂澜,当年的南苑王是否会在兵强马壮时占尽南边地盘,都是未知之数。现在的南苑王固然没有那位的魄力,却也不能轻视,他的手上握着兵权,而越王到他那边追求,打着的主张显而易见——
谢璇感慨,“暮年越王做的那些事情,想想都叫人惊骇。他那样的脾气,困在这都城里,确切是难堪了。玉玠哥哥,他筹算一辈子都在内里藏着?”
“那倒一定,毕竟都城里另有个玉贵妃。”
谢璇俄然想起小时候的趣事来,“当时你说要给我挣诰命,这固然希冀不上,你能够有一番建立,我和大姐姐在外头,也是有倚靠的。”
“宁妃大抵很欢畅。”韩玠的手已经超出谢璇的膝盖到了大腿,掌心残留着膏药,愈发显得那边柔滑白腻,诱人深切。他瞧着慵懒仰躺的小娇妻,寝衣的领口散开,模糊能窥到内里大片的春光。纤细的腰肢还在他的腿上,下半身的寝衣已经推到了大腿根,叫人浑身都炎热难耐。
韩玠前去雁鸣关的时候对那边的军情已把握了很多,本来由韩遂和韩瑜坐镇时,每回面对铁勒人的攻击都占不到太多便宜,现在新换的那位是个纸上谈兵的主,倘使铁勒袭来,恐怕一定能挡得住。且越王先前介入雁鸣关守军,即便韩玠客岁已清理了一些,到底未能除尽。
——何况元靖帝能不能活过三年,都是个未知之数。
幸亏大半年的时候畴昔,虽还算是在服丧,却不必再当和尚,朝政之事虽烦心,回到明光院的时候却有娇妻能够安抚烦绪,于狼籍当中,营出一方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