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韩玠这般已近弱冠的男人,手里竟然会有如许小巧精美的面具?看不出来嘛。
恒国公府里天然也是缀满了灯笼,傍晚的时候一家子聚在一起用了饭,待得暮色四合,丫环婆子们将各处的花灯扑灭,彩纸灯笼与琉璃灯笼交相辉映,一时候光彩流彩。
谢璇抬头,瞧见树梢有麻雀扑棱棱的飞过,掠过屋檐窜入楼阁。
好轻易等谢珺清算好了,便由岳氏带着,姐妹几个每人带了婆子丫环跟从,一起上街赏灯去。
眼瞧着韩采衣鸟儿般飞了过来,谢璇稳稳握住她递过来的手臂,伸手便点她面上薄薄的赤金面具,“呀,这是哪儿找的,技术不错啊。”
虽说河上的船只要官府管束,彻夜不准平常百姓登船,此时也是舟楫来往,略微拥堵。
半晌的沉默里,谢璇盯着那张熟谙的脸庞,只感觉心仿佛在往下沉——她公然猜得没错,面前的韩玠并非真正十八岁的韩玠!
待岳氏和韩夫人到了船埠边的时候,才发明几个孩子早已跟丢了,等了半晌见着谢珺和谢玖赶过来,问了问,才晓得韩玠带着一群孩子在前面呢。
那一瞬,韩玠已非常确信,谢璇不喜好韩夫人,乃至带着讨厌。
——这面具以赤金打造,薄如纸张却又表面清楚,上面以细细的金线勾画出繁丽花腔,打形成展翅的胡蝶模样。韩采衣脸颊以下的部分并未遮住,上半边脸则只要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暴露来,华灯流照之下,更显辉彩。
哪怕对着他这个万恶的夫君时,谢璇都极少暴露讨厌的神采,为何提到韩夫人,她脸上会有那般神情?莫非宿世他在雁鸣关外时,韩夫人曾做过些不为人知的事情?
谢璇瞧着满院华彩,略有些迫不及待。
劈面韩玠听得菜名,不由将目光投向谢璇,谢璇却仿若未觉,尽管跟他闲谈今晚的灯会。
待得菜上齐了,谢璇随即夹了几口,目光瞧着外头的残暴灯光,筷箸却伸向了那道芥末小羊肉。劈面韩玠脱手如电,筷箸探出时,敏捷拦住了谢璇,“璇璇,大半夜的吃羊肉不好。”
正月十五的夜里,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。
闷重的疼痛袭来,不过半晌就又消逝。
两家人聚在一处稍稍站着说了会儿话,因为各自带着很多婆子丫环跟从,怕堵了门路,岳氏便跟韩夫人一处,渐渐的持续往前走——
谢璇回身欲走,却俄然被韩玠握住了手腕——
一听名字便晓得是西平伯府上唐灵钧的mm,谢璇便笑着号召,瞧见那娟秀的眉眼,委宛的姿势,倒感觉还真是人如其名。只是这兄妹俩也实在是风趣,哥哥唐灵钧恶劣如火,mm倒是委宛如水,微微一笑的时候颊边漾开浅浅的酒窝,惹人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