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堤的另一端连着的是南御苑,里头有马球场,亦可跑马射猎。

谢璇撇了撇嘴,她当然不想跟他说话。

“这天然算是正道。青衣卫固然名声垂垂变了,如果做得好,也能有大展雄图的时候。”谢缜拿着几本书过来,顺手放在案头,提示韩玠,“只是你毕竟年纪有限,不晓得此中内幕,初入时牢记收敛锋芒,免得触了谁的霉头。”

“侄儿已经下定决计了。”韩玠看向谢璇,清楚看到她眼中的惊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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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我的女儿,我当然要为你做主。”谢缜感喟。

谢璇步上马车,瞧着面前的满目绫罗珠翠和远近湖光山色,舒畅的深吸口气。

另一头谢缜已经找了书出来,顺手递到韩玠的手里,问道:“你当真要进青衣卫去?”

韩玠的五指紧紧缩起来,闻声谢缜的声音带了笑意,“你这确切是往火堆里钻,现在首辅和冯大寺人联手,青衣卫的处境本就难堪,蔡宗那边也正进退维谷,帮也不是,不帮也不是。你如果去了,万一那两位要你站队,该如何办?要晓得靖宁侯府还镇守着最要紧的雁鸣关。”

“怕是韩兄不会同意吧?”谢缜的目光还在书架上流连。

但是,韩玠为甚么会心血来潮想学书法?他不是一贯喜好舞刀弄枪,只对武事感兴趣的么?

——心机却还在谢璇身上盘桓,瞥见她眼中深深的惊奇和思考,仿佛感觉他不该去青衣卫似的。世家后辈去青衣卫中本来不是甚么希奇的事情,她如许小的年纪更不会晓得朝堂上的纷繁庞大,又何必对此惊奇?

这处所紧邻着皇城,平常百姓不得进入,每月文社时由长公主主持着,都城中高门贵户的令媛公子们云集,宝马雕车在水边迤逦蜿蜒,身着丽服的女人们和锦衣玉服的公子们三三两两的走上长堤,兴旺而都丽。

罗氏见他抬脚要走,赶紧追上去,决计奉迎,“本来是我一时胡涂,想着六儿如许不顺,去道观对她会好些。这事是我擅作主张了,还请老爷别活力。”她之前最善于以委曲低下的姿势勾起谢缜的怜悯,见软磨硬泡没用,只好低声道:“这回是我胡涂,已经晓得错了,求老爷谅解这一回,今后再也不如许。”

内心只感觉绞痛,韩玠握紧了缰绳,问荣安,“这月的谢池文社是哪天?”

“我若说了委曲,爹当真会帮我做主?”谢璇抬头,目含思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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