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澹一见了谢璇脸上的泪,顷刻有些慌了,“姐姐?出甚么事了?”

重生后一年半中,他从靖宁侯府的闲散公子做到现在青衣卫中镇抚使的位子,因数次建功和出彩的马球之术而得圣上喜爱,暗查越王、与郭舍和冯英周旋、与高诚垂垂交心,其间诸般酸甜苦辣和艰巨滞涩,唯有自知。在最难过的时候,他会对着孤灯冥想,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宿世的事情——

“这么较着吧?”谢璇摸了摸额心。

隋氏天然也是晓得这个事理的,找了两个老妈妈陪着老夫人推了会儿牌九,也就散了。

这么一提示,倒也不是无迹可寻。韩夫人不喜陶氏,哪怕碍于两家的友情不得不对谢家的孩子驯良些,到底内心有疙瘩,举止间不免泄漏。很多细节当时不会在乎,现在细想起来却也并非没有端倪。

“韩夫人不喜好你?”谢珺有些惊奇,“我瞧之前你跟采衣玩,韩夫人对你也挺好的啊。”

谢璇用力的环在韩玠的腰间,闷在他胸前的时候,眼泪还是扑簌簌的掉了下来,“玉玠哥哥,我想晓得你是如何死的,实在我猜过很多次,但是每次又不敢深想。”

谢璇实在很明白,她并未放下韩玠,只是因为韩夫人的原因,才下了断念不肯再入韩家。但是现在,面对韩玠的各式胶葛时,却仿佛又感觉不忍。

谢璇叹了口气,“晋王殿下是挺可惜的。不过姐姐这回倒是猜错了,老夫人可没心机揣摩对我的态度,二叔和二婶子闹着要分府出去,她白叟家比来就位这个头疼呢。”

“玉玠哥哥对我是很好,没甚么好说的。”谢璇咬了咬唇,交了个底,“但是韩夫人……她必定不喜好我,我不能进靖宁侯府。”

说罢,到底是压不住内心翻涌的情感,仓促朝韩玠行个礼,疾步出去了。

“别哭,别哭。”他像是抱着最敬爱的珍宝,谨慎翼翼又尽是心疼,喃喃道:“这些事今后再说,澹儿还在内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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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动静实在是叫谢珺吃了一惊,扭头将谢璇看了半天,问道:“当真?”

谢老夫人的态度不咸不淡,倒是隋氏道:“是了,上回传闻大女人染了风寒,一向也没去看看,趁着这几天闲着,不如媳妇帮着老夫人去瞧瞧?传闻许家那位明珠女人也定了婚事,总该去逛逛。”

他当然回过都城,见到靖宁侯府的破败,抚摩她的遗物,却再也没法触及她的温软肌肤。那种痛深深印刻在骨髓里,不时候刻提示着他,不能叫悲剧重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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