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放心。”十五岁的少年技艺矫捷,等闲摆脱了唐夫人的桎梏。
薛保并不敢方命,只好恭敬的退出去。
他当然晓得韩玠。
唐夫人瞧来瞧去,也挺对劲,要不是出了除夕的那件事情,恐怕这个年节里就到谢家刺探谢璇婚事的口风去了。
“嗯。”谢璇点头,“我明白玉玠哥哥的意义,这个时候,大抵只要长公主能够救他。”——那一粒红豆的寄意并非相思,而是韩玠背后的胎记。大略韩玠真的是无路可走了,才会决定自揭身份,如许才气博得一线但愿,在面见元靖帝的时候,为韩家摆脱。
而现在,她见地了谢璇对于韩玠的态度,那颗温热的心就有些凉了——
自打客岁唐灵钧提出喜好谢璇以后,唐夫人就留了意,期间也费事了长公主几次,看来看去,对谢璇这个女人也很对劲——她出身铁勒,唐樽也是坦直仗义之人,于这些家世之事并不看重,谢缜和罗氏的那些纠葛在唐家眼里并不算甚么,女人家的心性好,那是最要紧的。
唐夫民气里一清二楚。
可谢璇一个十三岁的女人,竟然会晓得这些?
高诚并未去拜访唐夫人,而是在唐灵钧的接引下,直接到了客堂。谢璇正在那边焦灼的等着,一见了他,忙赶上去道:“高大人,如何样?”
即便久经宫闱起伏,南平长公主还是眉心一跳。
白嫩的掌内心,殷红的豆子微微颤抖,南平长公主瞧了瞧,没太明白谢璇的意义,“这红豆有甚么希奇?”
南平长公主稍稍游移。
谢澹倒还能按捺得住心机,唐灵钧就有些按捺不住,“那颗红豆究竟是甚么意义?长公主意了它,当真就入宫面圣去了?”
蔡宗神采骤变,却不敢多言,只能依命而去。
手里那枚红豆已经被握得滚烫,南平长公主天然明白这件事有多么严峻。
“这是甚么意义?”唐灵钧拨了拨红豆,指尖碰到谢璇掌心的柔嫩时,才倏然收回,冲谢澹道:“你明白吗?”
“嗯,灵钧这两天上蹿下跳,我也时候挂记。”唐夫人伸手将谢璇带到前面来,“六女人新近得了些动静,说是只要长公主能救韩家性命,特来拜见。长公主,可否听她一言?”
好半晌,南平长公主才站起家来,挺直了腰背,“我这就入宫求见皇兄!”
“皇兄不见任何人,恐怕我也无能为力。”南平长公主也有些黯然,“前儿我就被阻在门外,今儿恐怕更难面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