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他这一声大喝,立时便有十多条大汉手持匕首、铁尺、手斧、米钩之类的家伙从四周围了上来,尽都目露凶光盯着苏三醒。
苏三醒淡然问道:“这上面的事情可有一件不真不实?善恶有报,你总没话说了罢!”
此人先是一味勉强责备,一旦翻脸倒是毒手无情,当真是个短长角色。
“小可愿闻苏爷来意。”凤一鸣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勉强。
凤一鸣昂首看向面前的苏三醒,苦笑着走近了几步道:“苏爷,实在这些事情……”
此人年纪虽轻,但江湖经历实在老道,目光亦是不凡。他本来是听那赌场看门人说看到一匹万金难求的宝马,此来倒是怀着些不良之念,想着若果是宝马,不管用甚么手腕也要弄到本技艺中。
明白这瘦子毫不成力敌,青年便将常日的张扬与放肆尽都收了起来,改换出一副谦躬下士的嘴脸,行事件求油滑殷勤,不令对方寻解缆作的机遇。
青年含笑拱手道:“不敢,在轻贱姓凤,草字一鸣。不知朋友贵姓大名?”
苏三醒看那宝官已被那账房报出是数字惊呆,在一旁扮出陪着谨慎的模样问道:“既然已经算清楚,是否能够将钱给我了?”
本来他先前喝那一口酒没有全数吞咽下去,而是留了小半口压在舌底,现在运劲喷出化为酒箭。
只是这一手,赌场的世人立时被惊得呆若木鸡,这才晓得这貌不惊人的胖青年实实在在是一条过江强龙。
这道包含内劲的酒箭正中那凤一鸣胸前的“华盖穴”。
“公然是来者不善。”凤一鸣心中暗自发苦,只得上前伸出双手接过那册子展开旁观,只草草看了两页,已是神采大变、额头盗汗涔涔。本来这册子上记录的满是他们父子两代人这些年来所做的大恶之事,一件件一桩桩,时候、地点、人物、事由等俱记录得清清楚楚。
便在乱得不成开交之时,从大门外忽地传来一其中气实足的明朗声音:“朋友何必与这等肮脏小人普通见地,没得失了本身的身份。”
苏三醒放下葫芦,顺手拿起一封银子在手中掂了一掂,然后毫不怜惜地扔回到那座银山上,点头笑道:“看凤兄也是个聪明人,莫非会猜不到鄙人是酒徒之意不在酒?”
“扮猪吃老虎,你这小子公然是来踢场子的!”宝官的脸上忽地现出一抹狰狞之色,重重地一掌拍在桌子上。
“大爷饶命……”那宝官顿时吓得屁滚尿流,双膝一弯跪在地上连连叩首乞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