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一鸣昂首看向面前的苏三醒,苦笑着走近了几步道:“苏爷,实在这些事情……”
听得那青年声色俱厉,赌场中的宝官、账房、打手顿时便是一阵鸡飞狗跳,仓猝到前面的钱库,将一封封银子搬出来放在赌桌上,顷刻已经堆成一座银闪闪的小山。
这道包含内劲的酒箭正中那凤一鸣胸前的“华盖穴”。
苏三醒不睬会旁人,悄悄举起白嫩嫩、肉乎乎的手掌,只盯着那宝官道:“你是情愿负债还钱呢,还是情愿吃我这一掌?”
话才说了一半,他忽地将那册子劈面掷出。趁着苏三醒的视野被册子所遮的机遇,双手一翻从袖间亮出一对双刃匕首,悄无声气又奇快非常地向着苏三醒的双肋下刺去。
这青年走到苏三醒的面前,先是微微瞥了桌面上那掌形破洞一眼,瞳孔稍稍一缩,随即向着苏三醒深深一躬道:“戋戋银钱,那里值得朋友如此大动兵戈,统统都在小可的身上!”
苏三醒抬手将那册子悄悄接住,对那两柄匕首却恍若未见,直到匕首的锋尖堪堪触及肋下的衣服时,才猛地将口一张,喷出一道晶亮的酒箭。
苏三醒答道:“鄙人苏三醒。”
本来他先前喝那一口酒没有全数吞咽下去,而是留了小半口压在舌底,现在运劲喷出化为酒箭。
来到赌场门前,尚将来得及细心看一看那宝马究竟如何,便听到内里沸反盈天似是出了乱子。他仓猝抢出去看时,正都雅到苏三省掌破桌案的一幕,心中当时便是大惊。只是这一手掌力,他平生便从未见到第二小我能够做到。
苏三醒放下葫芦,顺手拿起一封银子在手中掂了一掂,然后毫不怜惜地扔回到那座银山上,点头笑道:“看凤兄也是个聪明人,莫非会猜不到鄙人是酒徒之意不在酒?”
“少爷,此人是来踢场子的!”那宝官看到这青年时,顿时胆气又壮,连滚带爬地扑上前来诉冤告状。
“公然是来者不善。”凤一鸣心中暗自发苦,只得上前伸出双手接过那册子展开旁观,只草草看了两页,已是神采大变、额头盗汗涔涔。本来这册子上记录的满是他们父子两代人这些年来所做的大恶之事,一件件一桩桩,时候、地点、人物、事由等俱记录得清清楚楚。
只是这一手,赌场的世人立时被惊得呆若木鸡,这才晓得这貌不惊人的胖青年实实在在是一条过江强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