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栩无法地摸摸她的头发：“你如何就能如许聪明，我都要和幕僚商讨过才想到。”
小巧沉沉地摔到枕头上，天成昌和懋通两家钱庄共有八万余两，这是山东青州三家庄子九年的红利，她出嫁时娘家给了二万两压箱银子，嫁到王府后，她花用的都是例银，这二万两也存进了天成昌，再加上绸缎庄和陪嫁田庄的支出，也有七八千两。
颜栩翻个身，把她抱到他的身上。一个在上，一个鄙人，四目相对。
“王爷，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的内债有两万？”小巧问道。
颜栩眉头微动，叹口气：“不是我干的。”
不管如何，他肯主动把甘二在娘派人来的事说出来，也算是很大的进步了。
“探真假？”小巧怔了怔，脑中如白驹掠过，“想看看金家仓猝间能变更多少银子，是吗？”
颜栩笑道：“千万不要藐视二十四衙门，也许大武朝最有钱的不是户部，而是他们。”
“你肯为我担惊受怕了？舍得拿本身的私房来给我补亏空？你不心疼？”
不对，太不对了。宝聚丰是颜栩的一家商号，但他从没说过是做的甚么买卖。
颜栩面色变了变，重又揽住她：“这事并非你想的那样，不是母后，真的不是，你信赖我，我会把舅兄平安然安带返来，你信我！”
徐其尚是给他办理私帐的。
“王爷，我手头另有些银子，先把二十四衙门的钱还上吧，从那边乞贷。终是不当，您别让我担惊受怕。”
小巧睡意全无，从颜栩身上滚落下来，大睁着双眼看着帐子里吊挂的银丝香薰球。
颜栩怔了怔，立决计识到他被小东西乱来了。
“不会了......”他赶紧转移话题，明知故问，“甘二女人但是约你过府春宴？”
小巧的小脸红扑扑的。大眼睛如黑曜石般晶莹敞亮：“我就盼着您能做个繁华王爷，给我享不尽的繁华繁华，如果您出甚么事，那但是金山银山也换不回的。”
她从始至终都没问这件事是谁做的，她只问要花多少银子。
“宝贝，甘二女人派人来找过你......我原是让纪贵带那人来见你的，但是纪贵归去后，那人已经走了，我真的不是用心的，你不活力吧？”
小巧的心就像刀割似的疼，两万雪花银啊。
颜栩的耳朵根又红了：“......我就是那气候胡涂了，今后不会了。”
噗通！
小巧苦笑，这个时候倒是闻不到酸味了。
颜栩点头：“我都没想到岳父大人做事这般雷厉流行，既没奉告我，也没告诉五城兵马司，就把一万两银子送畴昔了，他都没有想过，金家三爷如何才值一万两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