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占九州岛……”丞相拿过来了一副舆图,然后本身沉吟了一下,“你这个设法能够,不过,岛津家真的必然可靠吗?”
既然此次派兵只要一个旅,那么想要伶仃靠本身来击败幕府雄师或答应行,但是伶仃靠本身的话,幕府能够四周躲藏,避不交兵,而单靠这一个旅想要遍及日本必定是做不到的。以是,最好的方略也就是用这个旅来充当大锤,砸烂幕府的武力依仗,然后让各地怀有异心的藩主顺势而起,四周生乱,在各处烽火的窘境下,幕府也不能再躲藏了,为了保持本身的统治和身家性命,只能站出来老诚恳实地接管大汉朝廷供应的战役前提——说到底,大汉的筹算是征服而不是灭国。
“岛津家固然畴昔有称霸日本的野心,但是颠末德川家多年的打压,他们应当不会再有那么大的胃口了,如果我们想要拉拢他们为我们办事的话,只需求承诺……承诺让他们世守九州应当便能够了。”周璞谨慎翼翼地说,“九州岛本就是他们的基业,岛津忠恒心心念念的就是规复这基业,只要我们投下这个钓饵,想来他们不会分歧意。”
也是啊,如果真的按他的打算,煽动各地对幕府心胸不满的大名们十足起来的话,幕府必定会风雨飘摇,当时候谁来昂首履行大汉朝廷这边的意志呢?
“丞相所言甚是。不过,西晋天下大乱,实在起首是中枢大乱,惠帝昏聩贾后乱政,还擅杀了太子,搞得高低离心,给了各地的野心家趁乱而起的机遇。现在德川家中枢还算有力,幕府直属的武力也能够压抑住周边,是以现在日本还算稳定。”因为问到了周璞最为体味的处所,以是周璞的答复非常流利,这类侃侃而谈的风采也让丞相非常赏识,以为他是真的内心有底,“不过,这些外姓藩主,大多数在之前的战乱期间就已经盘据一方,现在也只是临时臣服德川罢了,内心必定忿忿不平,固然现在不敢透暴露来,但是只要有机遇,他们必然会重新拾起当年的野心,顺势而起……”
“我担忧的不是这个。”出乎周璞料想的是,丞相并没有被他这番话说动,反而抬起视野来看着他,然后摇了点头,“你说得对,日本现在非我国土,再如何给也是慷别人之慨,不过……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啊,此次我们兵戈不是为了兵戈,而是为了逼迫他们同意我们的前提,军事只是手腕罢了。如果我们将各地都煽动了起来,他们都起来反对幕府,然后幕府风雨飘摇最后轰然坠地……那到了阿谁时候,每天混战厮杀的他们,谁来履行我们的意旨呢?又有谁能够安安然全地将金银另有铜都给我们送过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