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青心道:“后果已变,杨过怎会仍旧到此?莫非真是冥冥当中自有天意?”佛家讲究因果,因分歧,果却未变,因果之途却又如何?他望着杨过,故意摸索,口中便道:“只是那傻姑乃是痴傻之人,她的话又如何能信?”
杨过在蒙古大帐偶遇李长青,心下冲动。他当日因龙女拜别,失魂落魄之下,连方向也辨认不得了。他毫无目标地乱行,到最后亦是不知本身身处何地了。他虽知李长青有奇伟之力,可他说之事毕竟已过二十年了,他看去不过二十余岁,却又如何得知?莫非说,他真的能料知畴昔将来之事?他如此说,莫非那事当真另有甚么隐情?贰心下固然愁苦,面色却不露声色,道:“李大哥,那我们他日襄阳再见罢!”他虽如此说,心下却道:“不管那郭靖黄蓉有甚么隐情,他们毕竟是杀了本身父亲。本身身为人子,杀父大仇岂可不报?”
“李兄弟,请!”忽必烈将手一挥,向帅帐道:“酒宴尚未结束,我们持续痛饮!”他自幼敬慕汉家文明,对中原之事更是无所不通,他见李长青穿着,浑然一个读书之人,心下更是靠近。李长青本欲就此拜别,闻声忽必烈此话,俄然心中一动,浅笑道:“王爷请!”
李长青道:“我因炼药贫乏几位药材,欲到别处去寻。”
李长青点了点头,道:“王爷熟读汉史,可知有一规律?”忽必烈惊奇道:“甚么规律?”李长青笑了笑,道:“从夏起至今,已经数朝,有多少达千年者?多少达五百年者?多少达二百年者?”忽必烈皱眉道:“武王伐纣立周,不过享国八百年。这……又是为何?”
忽必烈道:“如何能长治久安?”
忽必烈转头,向李长青问道:“刚才听李兄所言,那金刀驸马郭靖也在襄阳?”李长青并不坦白,道:“不错,那郭靖前日在大胜关广发豪杰帖,建立了个‘抗蒙保国’盟。他现为武林盟主,正领中原群雄驻守襄阳,戮力抗蒙。”
忽必烈神情凝重,道:“蒙汉之事,本王也曾想过,可又如何确保他们不起反心?”李长青道:“改朝换代,只是天子变了罢了,又有哪个百姓会去体贴?他们想的便是生存,只要性命无虞,衣食无忧,谁又会有反心?”李长青道:“王爷可知宋报酬何抵当如此狠恶?蒙古初始气力不敷,是以多加殛毙以振凶名。今时兵甲已足,每下一城,还是如昔日般屠城,不留涓滴朝气,对方晓得蒙古脾气,天然会破釜沉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