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腔里不知甚么时候已经充满了这家伙身上的气味,有些像松香,像雨后的野草,像阳光晒过的棉花?总之……很好闻。杜子聿不自发松弛下来,最后一道防地就这么卸下。
“杜少,还别说,是不是你买的这只貔貅真能辟邪招财啊?”做好笔录,回郊区的路上,李戊开起杜子聿的打趣:“来!给我摸摸!壮壮财气,待会儿归去好好验验那几块白捡的原石!”
杜子聿嘴角一勾,施施然站起来,眼神扫过他:“行了!明儿那几块破石头有你赚的!”说罢,捻着貔貅打道回府。
“那行!我们先住下!”李戊拉着行李往旅店里走,到前台直接开四间房:“别跟我客气,咱都住这儿,早晨我屋里搓麻将,谁也不准跑!”
啧,这张脸真是性感!
你弄来的这小我不错,没病吧?
我弄来甚么人了?另有病没病的……我看是杜少爷你有病吧?
司机大哥说得不无事理,明天为了抢货头,昨晚几近没如何睡,大师也需求歇息。杜子聿和李戊互换一下眼神,纷繁点头。
“开天窗”是行内术语,说的就是切开原石,看内里翡翠的成色。
此人身着靛青长衫,墨色锦袍,锦缎料子上金丝绣龙,衣角则是一团一团的祥云,一头乌黑长发齐腰,背身而立,左手反手背在腰间,手内心不知握着甚么。
“喂……能够了……”杜子聿伸手去推男人的头,下认识地放柔了力道,男人抬眼望向他,黑漆漆的眸子波光流转的,恍忽里头藏着星斗大海,杜子聿恍忽间,男人的鼻尖蹭上他的手腕,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竟这么蹭着,手腕、小臂、大臂、肩膀……一起嗅到颈窝,接着,一口含住耳垂。
客房办事?还是进贼了?
“不玩了不玩了!唉!杜少你还是早点归去给貔貅开光吧!”司机大哥叼着烟,又是皱眉又是感喟。
李戊还算隧道,旅店选得不差,杜子聿整小我浸泡在浴缸里,舒坦地闭目养神。没多久,客房里传来古怪的动静,杜子聿眯起眼,内里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消停。
杜子聿闻到一股很好闻的气味,不是香味,也不是其他能够用说话描述出来的味道,他只觉这股气味让民气神安宁,身子舒坦至极,并且被这气味勾得忍不住一步一步追跟着那奥秘男人而去。俄然,杜子聿感觉脚下一凉,竟是踩到水里。再抬眼,他才惊觉这男人竟是真的站在水面之上,波纹从他的脚尖一点点朝着男人分散开来,水面的安静被突破,俄然翻起波浪,杜子聿惶然后退,却发明本身一寸一寸被水淹没,他挣扎起来,只见这时,男人渐渐放动手,转过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