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锦书指了指坟头正在腐臭的生果和纸钱灰烬,笑道:“我父母每年给我烧好多,吃穿用度都不缺。”

“嗯?”

杨锦书:“……你才是个小鬼,刚死没几天,没甚么法力。”

禾棠再次醒来是在头七的夜里。

“那看怨气大不大?”

禾棠头上还盘着女子的发髻,他咬着苹果含混道:“费事把这些神经病的辫子也给解了。”

“那我要当厉鬼。”禾棠握着他的手,朴拙道,“大哥,教我呗?”

杨锦书幽怨地看了他一眼:“我本筹算带着我的娘子一起共赴鬼域的。”

杨锦书梳理头发的手顿了顿,扬了扬调子,问:“嗯?如何说?”

歇息了好几天,他终究规复了力量,等闲便爬出坟头。

阴差停业繁忙,这几年与杨锦书干系不错,闻言便随他去了。

“……”杨锦书受伤,却还是解释道,“我们的尸身葬在一起,不能分开。”

“……”杨锦书猜他约莫没听懂,便解释道,“君子是不会与这些随便勾搭的女鬼订交的。”

禾棠:“……”

抖了抖兜里的元宝:“我有钱。”

“孤魂野鬼说的是隔壁乱葬岗那些家伙吧!”

彻夜月朗星稀,山坡上洒满银辉。杨锦书站在一棵老树下,单手背后举目望着远方。

杨锦书悠然道:“因为你不肯承认啊。”

禾棠一巴掌翻开他:“劳烦帮我把头上的凤冠扔了。”

“能。”

神棍塞过来的秘笈被他揉了揉,翻开瞧了好几眼,团巴团巴还是塞进了袖口。他的手指悄悄形貌着禾棠的脸——这少年长得真都雅,五官小巧,眼睛灵动,与他见过的统统人都分歧,神情活现的,好风趣。

“就没有体例分开你的坟头吗?”禾棠纠结,“诚恳说每天跟一只男鬼睡一起我会故意机暗影的。”

“君子不与交。”

杨锦书:“……我不是厉鬼。”

禾棠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,愁闷地问:“为甚么你能够飘我只能走?”

“算吧,还是未成年呢。”禾棠呿了声,“我都死了,还不肯放过我,封建欲孽害死人。”

“那你如何还留在阳间?”禾棠迷惑,“你也故意愿未了吗?”

禾棠嘲笑:“呵呵。”

禾棠抱恨看着他:“我都跟你埋一个棺材里了,为甚么没有我的份。”

啃完了苹果,禾棠终究有了些力量,坐在地上问身后的人:“杨锦书,你在这儿做山大王是不是很爽?”

“七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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