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锦书把婚书一摊,大抵说了环境,阴差头一次遇见这类状况,很有些摸不着脑筋,只好问:“那你这是?”

“哦,本来你只是有成见。”

“嗯?”

杨锦书回棺材看了看,禾棠仍然没醒。

“……也不是。”杨锦书揣摩着如何对他解释,半晌后,道,“鬼的修炼体例各式百般,并不是看死得久不久。”

“你都打了七年光棍了你为甚么还不是厉鬼?”

“……”杨锦书猜他约莫没听懂,便解释道,“君子是不会与这些随便勾搭的女鬼订交的。”

杨家的后山草木碧绿,此时恰是隆冬,山上的野花开了一地,虫子满天飞。禾棠作为一只鬼,天然不怕蚊虫,四周跌跌撞撞寻觅杨锦书的踪迹。

杨锦书吃着攒下的生果悠然道:“我有供奉。”

“算吧,还是未成年呢。”禾棠呿了声,“我都死了,还不肯放过我,封建欲孽害死人。”

“那你如何还留在阳间?”禾棠迷惑,“你也故意愿未了吗?”

啃完了苹果,禾棠终究有了些力量,坐在地上问身后的人:“杨锦书,你在这儿做山大王是不是很爽?”

“……”杨锦书坐起来,垂下头道,“本来要完成了。”

“高富帅啊,有钱有房,独占一个山头,看起来法力也不错,就没有女鬼勾搭你?”

“题目是两只男鬼要如何双修啊摔!”

“没甚么。”禾棠盯着棺材板看,非常无聊,便问,“莫非我只能耗在这棺材里吗?”

杨锦书扯了扯他头发,沉声道:“闭嘴。”

禾棠一巴掌翻开他:“劳烦帮我把头上的凤冠扔了。”

禾棠揪着他的裤腿,不幸巴巴地看着他:“但是我想找臭婆娘报仇。”

“君子不与交。”

“不晓得怪谁的时候你能够怪可爱的运气啊!”

“你死几年了?”

“你本年十六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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