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着衣服回身便走。
闵悦君将禾棠从背后拎出来,低头瞥他一眼,淡淡道:“你身上的脏东西的确需求洗一洗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他也是鬼!又不能烧衣服给我!”禾棠仍然愁闷,“身为一个得道高人,你为甚么不能宽大一点!为甚么不能不幸不幸我这个男穿女装好多年的小鬼!”
“真去啊……”禾棠不情不肯,“好恶心的处所啊。”
“……”神棍嘴角抽了抽,“你还挺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要送回浮图镇么?”禾棠问,“路有点远。”
“天宁哥与菀娘还未返来,或许他们还没解缆。”
杨锦书哭笑不得,担忧了一整天的表情被他这么一搅,连眉头都皱不起来了。
杨锦书拍拍他的背安抚着:“没事没事,大不了我一起陪你被欺负。”
将佛珠重新戴在清净和尚脖子上,闵悦君规端方矩为他理好放于胸前,慎重地为他清算仪容,并学佛家手势,低声念了句“阿弥陀佛,大师走好”,一记火符祭出,火舌刹时将清净和尚的尸身包裹,不过几个眨眼,尸身已化为灰烬。
“锦书你站着别动!”禾棠吼了一声,余光瞟见闵悦君,顿时朝他扑过来,“闵道长救我!”
神棍头也没回:“挽救青莲观的面子。”
“不消,火化了吧。”闵悦君道,“佛门无根,天涯归处。我修书一封寄去寺里报丧便好。”
闵悦君将这一幕场景收于一张旧事符里,从身上翻出一张施过法的信纸,以手指代笔,修书一封,封于一起,低声念了道口诀,召来一只灵鸽,让它将信送往浮图镇普音寺。
闵悦君看他们三只鬼在彼苍白日下一个比一个神采丢脸,便说:“你们归去吧,这里交给我。”
禾棠:“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
固然杨锦书说的是究竟,但是身为相公如何能够这么怂!!!还能不能让人放心肠托福毕生……啊不,鬼生啦!
“禾棠……”杨锦书拍拍他的脑袋,“乖,为夫陪着你。”
“可……”
闵悦君心中已有八分掌控,只叹刚送走的三只鬼一只比一只蠢,晓得本相后怕是要大受打击。
“那当然。”禾棠对劲地点头,“想变成煞,别的先不说,脾气那得向你门徒挨近啊!那才有前……呃……闵道长,实在我本意不是如许的……”
“你是只鬼好么!你又闻不到!你嫌弃甚么啊!”神棍抓狂,“你身上那黑雾太邪性了,若不早点撤除,你真的会走火入魔变成煞的!”